闻人诠拱手道:“三位公公,可否容下官同妻儿们交代几句?”
鲁缟卫漠然俯视,淡淡点头。
“多谢公公!”
周氏面无血色,神情颓败,闻人徽音、古今、闻人怀、丁栎江一脸的莫名与惊骇,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知道东厂上门缉人意味着什么。
飘雪遇火,顿化无形,油脂不断的从杉树皮制成的火把上滴落,没入雪地,嗞嗞作响。明明很轻微,可在闻人诠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他细细看过每一张亲切熟悉的面孔,轻轻捧起周氏那枯黄粗糙的双手。
四手相触的刹那,周氏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滚滚而出。
闻人诠展露温暖笑容,旁若无人地替妻子抹拭泪水,深情款款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共箸。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夫人,你我成婚二十载,为夫却让你辛苦了二十载,是为夫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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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周氏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闻人诠转望三名孩子,眼里带着满满的慈爱。
闻人徽音哽咽道:“爹爹,东厂为何要缉拿您,出什么事情了?”
闻人诠正色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何为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