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笑意和煦,道:“居士言重了,不知居士因何同这位西来佛友斗武?”
徐渭傲气复现,如刀目光剜向贡嘎宁布,冷声道:“此番僧品性卑劣,行径龌蹉,强掠良家女子,以助其修习双修禁术!被铁拳王环当场撞见,双方大打出手,番僧技不如人,耍诈施毒,致使王兄身中‘佛神厄’,命在旦夕!晚生追击数百里,只为索取解药,救治王兄!”
贡嘎宁布脸色阵青阵白,原以为武功大成,此番来到中原定可扬名天下,不曾想先被王环挫了锐气,又被徐渭撵追百里,再与熎焱同时看上一位妙龄女子,引发激战,苦斗不休,桩桩件件皆出乎所料,气闷已极。而今被徐渭当众揭露不敌他人的痛处,更是恼羞成怒,火冒三丈,不待明镜进一步调解,大喝一声,双掌齐出。
“来得好!”徐渭不退不避,直面锋芒,合扇成条,如狼毫在手,铁画银钩,举轻若重,破解如山掌势。
为贡嘎宁布出头解围的高壮僧人是他的同门师兄,唤作次仁扎西。仅一照面便知徐渭能耐,非贡嘎宁布可敌,操着生涩的汉语喝道:“无知鼠辈,胆敢辱我宗派双修神功,罪不可恕!”以此为由头,加入战圈。
徐渭连着三次接下四掌之力后,飘身后退,道:“且慢!”次、贡二人不知其意,但还是停下攻势。徐渭傲然说道:“既是以武争胜,岂可无彩头助兴?”贡嘎宁布道:“什么彩头?”徐渭道:“若是你二人胜了,徐某束手就擒,但凭发落!若是徐某胜了,你二人须立时交出‘佛神厄’解药,当众立誓,今后绝不再强抢良家女子!”贡嘎宁布脱口而出道:“好!”次仁扎西微微皱眉,贡嘎宁布此举无异于当众承认己过,但话已出口,无从更改。
徐渭转身抱拳道:“还请二位大师做个见证!”
二僧眼神交汇,轻轻颔首,明镜道:“阿弥陀佛,既然武斗不可避免,此法倒也不失公允,老衲二人愿做这个见证人了,不过还望三位点到即止,切莫伤人性命!”
“嘿嘿嘿……!”熎焱怪笑着上前两步,“南文先生神功盖世,本堂主佩服之至,趁此良机,也想讨教一二,还望南文先生不吝赐教!”
“无耻!”骂声四起。
熎焱不以为意,自得其乐,怪笑依旧。
明镜道:“熎焱堂主乃是成名多年的一方高人,此举怕是有些不妥。”
“大师此言差矣,不过是切磋武艺罢了,何来不妥一说?”
沐炑感念徐渭往日救助恩情,正想出面助阵,萧正阳先她一步跃众而出,长身而立,朗声道:“久仰熎焱堂主威名,今日得见,三生之幸,斗胆讨教,还望熎焱堂主不吝赐教!”此举顺应人心,顿时掌声雷动,喝彩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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