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认命的邢翠莲和王槐香脑子转得也不慢,随即连连磕头,咚咚作响,哭喊道:“是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加害皇上啊!请皇后娘娘明鉴!”
“你这无耻可恶的贱婢,本公主亲眼所见,你居然还敢抵赖喊冤!”朱福婵顿时火冒三丈,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邢翠莲肩头。后者摔了个四仰八叉,嘴上仍是不住叫屈辩解:“奴婢冤枉!奴婢、奴婢没有加害皇上!奴婢、奴婢、奴婢……”
陈菊花及时接话道:“奴婢们是在救皇上!”
“对对对!”邢翠莲脑中断路被疏通,顺势发挥,“奴婢们是在救皇上!兴许、兴许是方才场面太过混乱,公主殿下看错了,以至于误会了奴婢!”
“放屁!你们这些个下作贱婢是把本公主当瞎子了还是当傻子了?看本公主……”
“安旭!”
朱福婵素来只擅耍横打骂,动嘴皮子耍心眼非其所长,一言不合心意又欲踹人,被方皇后呵止,脱口而出道:“这下贱胚子一看就是在睁眼说瞎话,皇伯母您怎么……”埋怨间对上方皇后眼神,急忙止住话势,撅着小嘴轻声嘀咕,一脸不忿。
方皇后以国母之威仪逐个凝视一十二名宫娥,陈菊花、王槐香、邢翠莲慌忙禁声,心虚埋首,大气不敢出。
“安旭,把你看到的一切,详细地说与本宫听!”此言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陈菊花等人心头一凉,暗暗叫苦不迭;朱福婵心头一喜,愤懑一扫而空,抖擞精神,兴奋应声,如实详述所见所遇。
陈菊花三人没料到向来粗心的朱福婵,这一次竟这般细心,看得是清清楚楚、说得是明明白白,不带一个字的杜撰,几次想要插话辩驳,但在方皇后的威压之下又生生咽回。
叙述完毕,三人仍旧心存侥幸、不肯认罪,高声叫屈:“奴婢冤枉!皇后娘娘明鉴!”实在想不出别的说词,翻来覆去两句话。还不时偷偷向杨金英、姚淑翠等人使眼色,示意她们也加入到叫屈的队伍中来。
朱福婵咬牙切齿地看着陈菊花三人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打骨子里生出的厌恶感扩散到每一根毛发,若非碍于方皇后在场,老早暴走了。
一直静静聆听、默默观察、暗暗思索的张佐走到方皇后近前,低声说道:“娘娘,奴才以为皇上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方皇后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