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岁的增长,水寒的气态变得愈发阴沉莫测。跟在他身旁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眉目俊朗,堪比潘安,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自信笑意,匀称修长的身形,再配以一柄三尺长剑,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小伙姓秦,单名一个洯字,为水寒嫡传弟子。
不待二人近前,墨烟海就抛出了两袋马奶酒,道:“吃口酒,解解渴。”
师徒二人不作迟疑,拔开塞子,各饮一大口,水寒面无表情,秦洯剑眉微皱。
“如何?”
水寒直言不讳:“不怎么样。”秦洯缄口不言,见墨烟海投来目光,不敢正视,略有忐忑,道:“属下无趣的紧,不懂佳酿妙诣,任何美酒到了属下嘴里都是一个味。”
“什么味?”
秦洯略显犹豫,道:“难喝。”
“此酒乃本座亲手酿制。”
秦洯面色泛红,再饮一口,道:“难上加难,此难非彼难。”
水寒有意替弟子解围,道:“难怪。”
墨烟海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水寒道:“宗主,各地本宗弟子及蒙西、辽东二地反明势力均已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待时机。”
秦洯察言观色,静待三个呼吸,才道:“属下无能,至今仍未找到月儿行踪,请宗主责罚。”停顿一个呼吸,续道:“唐长川和令狐同源一直徘徊在黄岗梁外围,宗主打算如何处置?”见墨烟海轻轻摆手,会意躬身,道:“属下告退。”临行不忘向水、风二人作礼。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墨烟海遥望天际,低声吟唱,转而问道,“你们可知道这首诗的题名?”
风、水二人对视一眼,风萧道:“不确定,好像叫《观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