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长串溢美,闻人徽音少有寻常女儿家那般忸怩羞涩,只是稍稍有些不自然,道:“饿了吧?我去给你盛些清粥来。”
古今想要言谢,话到嘴边,又成了简简单单一声鼻音。
“你少说两句!他才刚刚醒来,身子虚弱的很,哪受得住你这般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念叨?”闻人徽音起身一半,忽然身子一软。
“姊姊!”闻人怀急忙将人扶住,“姊姊!你怎么了?快醒醒!爹爹娘亲、爹爹娘亲!不好啦!姊姊晕过去啦!”古今脸色惊变,因身体虚乏,想要起身而不得。
闻人诠夫妇匆匆赶来,见状大惊失色,将爱女小心抱到床上,号脉诊断。
周氏眼泪汪汪地问道:“怎么样了?”
“中毒了!”寥寥三字如利刃般重重插入母子二人和古今的心口,尤其是周氏,如遭晴空霹雳,一阵晕眩,险些摔倒。闻人诠面带歉疚,宽慰补充道:“夫人莫急,中毒不深,只是稍稍沾了些毒气,幸好解药还剩一些,我这就给徽音服用。”说着,将爱女扶起,喂服解药,再以真气疏导调理。
在古今中毒之初,闻人徽音的手掌触及到了他的身体,沾染了些许剧毒,当时便感到有所不适,但为了照看他,强忍着支撑了三天,在他醒来后,卸下了心头那口气,没了这口气做支撑,人也就跟着倒下了。
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闻人诠才替爱女渡气完毕,本就不佳的气色变得愈发难看,已然是到了强弩之末。交代几句后,趁着妻儿的注意力在爱女身上,悄悄退到屋外,寻了处僻静之地,独自默默调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