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客气了,不知梁大哥想要打听何事?”
“李兄弟可否见过一大一小二人?大人身形同在下相仿,年岁么稍微要小上几岁,小孩八九岁年纪,患有白化之症,形貌有别于寻常孩子。”
李时珍故作沉思,道:“今晨天色初明之际,小弟倒确实见到有人从这里经过,但对方似有急事,走得很快,而且天色尚未完全明朗,小弟也看得不十分清楚,不能断定是否是梁大哥口中所述二人。”
“那请问李兄弟,你所见之人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李时珍分辨了方位,指着深山处道:“那个方向。”
“多谢李兄弟相告,在下告辞了!”梁靖正欲招呼同行众人,段通明指着火堆上的药罐和满地铺排的药草,道:“李兄弟是大夫?”
李时珍目光顺着那人所指,若无其事地翻了翻药草,答道:“小弟勉强算是个大夫,自行看了些医书,略懂医道皮毛,便来到这广袤深山,采集药草、亲尝药性,再结合古人典籍,多相印证,希图探索医道精义。不怕诸位笑话,小弟曾经立志,此生定要成为元化公、仲景公、越人公那般的医道大家,造福世间万民。”
段通明赞许道:“李兄弟志向远大,着实是叫人钦佩不已!李兄弟可介意在下四处走走看看?”
“段大哥哪的话,这里又不是小弟的私人之所,段大哥尽管随便看!”
段通明要的是李时珍的反应,见这般爽快落拓,疑心去了不少。看似随意地问了些医道问题,李时珍有些对答如流,有些也不十分明白。段通明这才疑心尽去,也没真的查看,想来对方年纪虽轻,既有远大志向,又敢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和孤身深入荒山、亲尝药性,这样的少年人,能从容应对己方众人,也算合理。假作随意地往木屋内瞥了几眼,便作别离去。
李时珍待梁靖等人走远,这才进屋隔着床板对萧正阳说道:“阳儿,这些人很可能会去而复返,你先别出来,正好趁这个时候好好睡上一觉。”
“阳儿知道,多谢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