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晴川神情沮丧,道:“行普大师受了重伤,阿飞身中剧毒,均在后面马车里。”
王守仁化身劲风,眨眼间掠至车前,揭起车帘,但见二人现状,心头震荡,关切喊道:“行普大师!楚庄主!”行普面色惨白,眼皮微抬,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道:“是阳明先生啊,老衲有礼了。”楚飞形若雕塑,纹丝不动,双眸紧闭,面笼黑气,汗水涔涔,十分痛苦。
王守仁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剧颤,胸中气闷,不忍多看,缓缓放下车帘,涩声道:“行普大师和楚庄主乃当世高手,能胜二人者寥寥无几,为何会重伤中毒至斯?”
敖晴川重吐一口浊气,叹道:“半月前,杨断北带着赣南七祖中的詹世福、龚福全入城行刺,杀了千户百户十余人和数百兵士。后被沐武王拦下,二人激斗数百招,不分胜负。后来又有一名神秘黑衣人忽然现身,仓促之间行普大师与他连对三掌,被其重创。我与阿飞联手阻拦,不占上风。罗庄主及时出手助阵,方才占得上风,那神秘黑衣人为求脱身,寻隙对我忽施奇毒,阿飞以身相护,替我挡下,不然落此境地之人便是我了。唉——!若非阿飞内功精纯,强行压制剧毒,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王守仁冠立当世之巅,见惯风浪,听来仍不免咋舌,既惋惜行普厄运加身和佩服楚飞侠肝义胆,也被那神秘黑衣人鬼神莫测的惊世武功所深深震撼。“行普大师伤势可还能治?楚庄主所中何毒?那神秘黑衣人又是何人?”
敖晴川等知情者无不神色颓然,默默垂首。
剑成近身轻声道:“我们天元城网罗堂已在全力找寻石山居士的踪迹了!”他和刀仁早已知晓此事,派人遍寻名医良药,为免王守仁分心,故而早前并未告知。
王守仁身子一震,迫切问道:“结果如何?石山居士现在何处?何时能来?”
刀仁无奈道:“石山居士云游四方,行踪飘忽,苦寻十余日,尚未得知其踪迹。”
王守仁大失所望,一颗心直沉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