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橖,你现在有身孕自是不必说,朝堂上也不太平。”
“嗯?”
“圣上没往外说。我大晟的城防图恐怕是到了戎国人的手里。”
“你说这千山万水的,是怎么过去的?”
“咱们大晟朝堂之上有细作?”
“未必。”裴简之贴着朱雀的耳朵说的更小声,“祸起萧墙。”
“钱贵妃?!”
朱雀讶异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判断?几乎是一息之间就有了推断,“老王爷叛国了?”
“未必!”裴简之心里十分笃定是这老王爷多年前失而复得的女儿,也就是钱贵妃的身上。
“我常年在边疆,戎国人的习性我最了解。”
裴简之突然想起见到钱贵妃的第一面,总觉得很奇怪。
大晟的女儿家,哪怕是成婚的妇人,都喜爱金子,且都是整套的头面。
钱贵妃却戴着金头面,手腕的衣袖里却藏着一个花样古怪的银镯子。
那花样是戎国独有的样式。
不过只那一次,此后再没见过,他也不好断定。
“这钱贵妃有问题。”
大晟无人不知,这老王爷是大晟太宗皇帝在皇都的大街上随手捡的一个小乞丐。
可这小乞丐却偏偏骁勇善战,有护主之劳,也有从龙之功,被太上女皇授封“逍遥王”。
大晟唯一一个异姓王。
要说这钱贵妃还真有几分蹊跷,她是逍遥王钱山祝的小女儿,失散多年。
老王爷遍寻多年不见,偏偏在十六岁那年自己找上门了。
老王爷思女心切,又有环佩为证,年龄也恰恰好对的上,就根本没有起那怀疑的心思。
李承颐登基后,为笼络人心,便将她纳入后宫,封为贵妃,敬重待之。
“嗯。”裴简之重重点头,“如今,我能倚仗的只有你。”
“你要替我在必要时旋乾转坤,切不可让仇敌将我釜底抽薪,那你皇夫我可就真的得埋骨疆场,回旋无望了。”
“呸...呸...”
朱雀恼怒的,重重的在裴简之的手臂上拍打几下,“也不知道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