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李承颐怒斥,“母皇这一脉就朕姐弟四个,哪来的随处可见?”
“你的意思是母皇与朕苛待这些宗族叔老咯?”
李承颐眼神凌厉,跪在他们几个不远处的那些宗族恨不得能隐身。
今日就该称病不接这张请柬,来凑什么热闹?
“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朱雀十分不屑李青雅硬装起来的柔弱白莲花模样。
“没有!吾没有!”李青雅一副任人打压却无力争辩的样子,“吾与皇城里那些普通的王亲贵族并无不同。”
“皇都里都是拜高踩低的,更何况是在皇城里。”
“有了您长公主李青橖的存在,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母皇的宠爱都在您的身上。”
“吾,这个可有可无的小公主自然没有人能管那么多。”
“胡说八道!”李承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母皇对我们都是一样的,衣食住行、金银珠宝、钗环头面、文房四宝哪一样少你了?”
“是啊。”李青雅轻叹一声,眼里都是嫉妒之色,“可圣上与长公主有的无一不是个中瑰宝,做工、成色都是最好的。”
“而吾这里,都是二位挑剩下,丢弃的东西。”
“像那东珠,长公主有的各个饱满圆润、光彩夺目,个大如斗,而吾这里的小如珍珠,一点光彩也没有。”
“文房四宝,吾唯一的心头好,都是要等长公主不要了,吾才能挑。”
“那开蒙的先生自是不必说了。”
“圣上与长公主的开蒙先生是那太傅妇婴。就连那蠢顿的吴王都是当朝大儒开蒙,而吾的开蒙先生却是同文馆的小小编撰。”
“这还是吾的父亲使了银子才使得的。”
“放肆!”朱雀开口骂道,“吾与圣上乃是嫡出,所食所用,所见所遇,按大晟祖制,自然应当是最好的。”
“说句不避讳的话,吾与圣上走的是帝王之道,岂是尔等羊肠小道所能比拟的?”
“若是因为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心存嫉妒之心,就敢有反心,觊觎上位?那岂不是天下都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