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诸事不像诸位想的那么简单,想要学成更不是三言两语,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们的心性非一般人能相提并论。”
“吾相信,他们未来是国子监里最优秀的学生。”
“允。”李承颐心里是赞同裴简之的陈条的。
一个国家有三六九等本就是自然之事,仗势欺人的事也愈演愈烈。
但朝堂之上或因朋党之争或因结党营私,阻力很大。
“谢圣上。”朱雀站起身来朝裴简之粲然一笑。
“可钦天监的郑监正早就卜卦,早有明示,仵作是不祥之人,若让他们得了势,那就是阴阳混乱,会搅乱国运的。”
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允许而消弭,更多的,反对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郑淑!”朱雀突然喊了一声,把一个巫女吓得一哆嗦,歪着身子站了出来。
“你来告诉吾,你平日卜卦以何为准?”
“禀公主,自然是龟壳、铜钱、竹签、蓍草都可。”
“何以为示?”朱雀瞧着她病病歪歪,哆哆嗦嗦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裴简之一眼就瞧出朱雀的怒气,可如今在这朝堂之上,也不能有亲密的举动。
“咳…咳…”裴简之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就越咳越重。
“简之,怎么样?”朱雀俯下身低声问道,“我说让你休养两天你偏不,看吧,现在撑不住了吧?”
“你息怒。”裴简之简短的说了三个字,转动轮椅推开一些,“臣无事。”
朱雀自然是懂的,昨日裴简之在夜肆回裴府的路上,碰到几个人阻击。
虽说有功夫在身,但毕竟伤了腿,大不如前了。
裴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歹徒身上掉出一片龟甲,是专门占卜用的,是皇宫里的东西。
这些人居然是钦天监的,真是胆大包天,排除异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