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祭酒向来口才了得,满腹经纶,早就名扬天下。”
“简之从前是个武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圣上还如此偏帮杨祭酒,不是偏心是什么?”
“好!好!好!”李承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对着杨随说道,“杨祭酒啊,你可要小心啰,简之这个帮手朕可不是对手啰。”
“圣上…圣上…”杨随瞧见朱雀也心里发怯,长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杨随辩天辩地的都不怕,唯独怕了这个长公主。
“杨祭酒,你喊圣上做什么?”朱雀觉得这小老头子挺好笑的。
“杨祭酒,吾问你,国子监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天下读书人读书的地方。”杨随疑惑道,“随虽已年迈,可也舔居国子监祭酒,怎么能不晓得国子监是做什么的?”
“好!”朱雀转身肯定道,“那吾再问你,裴简之陈条里的仵作世家的子弟若要开蒙,他们会选择何种书籍作为开蒙之用?”
“我大晟子民若是开蒙大都会择《三字经》、《小儿诗》之流。”
“杨祭酒,吾想知道的是他们学的和你们学的有何区别?”
“并无区别。”
杨随这个人对书籍之类的事情很是谨慎,他并不会在这上面顾左右而言他。
“户部楚大人。”朱雀又拎出来一个人,“吾想知道,那些仵作世家的子弟可有大晟户籍?可算大晟子民?”
“自然是。”户部的主官是女子,和公主也算亲近。
“即是大晟子民,为何不能参与科举?”
“仅仅是因为一个忌讳,就要埋没掉一些可以为大晟效命的有志之士?”
“圣上,这是青橖近日来派人在皇都走访的札记。”
“大晟欠这些有志做仵作的子民太多了。”
“凡家中有传承仵作技艺的,本人及其后代都不允许参与科举考试。”
“仵作要检查尸体和代为埋葬尸体,被认为是不体面的职业,因此被社会所歧视,被视为贱民。”
“圣上!”朱雀以臣民之礼向李承颐叩拜道,“青橖以为用这些就将人定为贱民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