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一边聊天,一边和毕方八卦。
原来朱玲玲是刚解放那会儿,朱父和乡下的女人生的,这边朱母也凑巧生了一个女儿,虽足月了,但不知怎么就难产了,等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朱母就晕过去了。
乡下那个孩子,也就是后来的朱玲玲,生她的那个女人在乡下吃不饱饭,咬牙给送了半袋糙米,开了介绍信,托人送到了朱父这里。
朱母生的那个孩子朱父抱出产房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就那么巧,那个孩子就在那个时候送到了朱父手里,也还是那么凑巧同样是个女孩。
孩子营养不良,两三个月大的婴儿和刚生下来的体重身长都差不多,朱父就大着胆子把孩子换了。
那个生下来就奄奄一息的孩子,终究是没留住。
说穿了,就是朱父一边想要富贵权力,一边又想要温柔小意。
一边和乡下的女人青梅竹马,一边和朱母一见钟情,玩了一出偷龙转凤。
可这朱母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心思缜密,她清楚记得晕过去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明明白白瞧见孩子的腿根上有一个桃花形的胎记,可后来孩子到她手上的时候却没有了。
再后来朱母私下找人寻了,千丝万缕的就把朱父以前的那点事给寻摸查出来了。
恨的牙根都咬断了,还是忍着一口气,将朱玲玲养的嚣张跋扈,不长脑子。
养的仗势欺人,气焰灼人,心黑着呢,从根上就给他釜底抽薪了。
这么多年愣是一丝口风都没有露出来。
七月的酷暑被呛鼻的消毒药水味挡在外边,产科的单人病房里,朱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她身边的襁褓里有一个粉嫩的小男孩。
顾朝咔着凳子坐在床边,给朱雀垫了垫被角,孩子喝了奶在朱雀身边睡着了,奶嘟嘟的吐泡泡。
顾朝有点不敢碰孩子,太小了,怕粗里粗糙的给孩子划伤了。
家里就许念卿一个人,宁长濡和宁简徽都上班去了,下班才能过来。
昨天半夜发动的,这孩子听话,早上八九点就出来了,可朱雀还是受了苦,浑身都湿透了。
刚换了衣服,擦洗了,睡着没一会儿。
“阿朝…”软软糯糯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连里面的香甜都淡了很多。
“媳妇,你醒了?睡够了没?累坏了吧?”顾朝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来,差点碰倒了身后的凳子,还好他身手快扶住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