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夫人,阳翔府城外流民聚集过千,恐冲进州府抢掠”
阚家老管家谭伯匆匆拿着金掌柜飞鸽传来的信件。
“慌什么,回信给金掌柜,让他全权行事,守卫好粮铺,咱阚家的家底可不多了”
老夫人还是淡定的喝着自己最爱的明前龙井,她是老了,但她不糊涂,流民之患,早在几月之前就已有征兆。
“传信给少爷,将阳翔府之事告知,让他···”
“老夫人,金掌柜的信应该已经到军营了”
“那就好,这些国家大事就不是我等乡野老妇操心的事了”她长叹一声,阚家淡出朝野,是受朝廷的逼迫却何尝不是对时局失望了呐。
“新妇可挑好了丫头?”
“老蔡那边传信来,挑中个孤儿和···阿杭的妹妹”
“她倒是挑的好,桃子那丫头是个有福像的”本来也就是打算给孙儿做屋里人的,奈何他不开窍。
“集合府中事务,让她先接收试试,我想我孙儿看中的不会是一个空有皮囊的女子”
“是,近 日倒是无大事,只听着仓闻山书院的夫子回乡为母丁忧,您不是想为小少爷寻觅一位良师···”
日前少爷走的时候就交代过一次,要府里打听方圆有什么良师可为小少爷开蒙,这位新近归乡的仓闻山新秀名气可是大的很。
“这位卢折我倒是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南边理学大宗卢家的旁枝,父亲在咱们彬州法曹任上离世,并未扶灵回乡安葬,母亲坚持在此守草庐,也是可叹的有情有义的一家”
她顿了顿,自己家的曾孙儿自己知道,平素在家就只是怯怕自己的父亲,这顽劣滑头的脾性确实不是阚家的门风。
“那你就去请少夫人筹划安排一下,前去拜访,务必轻先生收下这个小弟子”
谭伯应声退下,看来老夫人是要给少夫人出个难题,就看少夫人的言行所为是不是能够入她的法眼了。
“什么?你说这个小屁孩气走了八位先生了?”
、 朱雀一阵傻眼,自下午谭伯过来传话,她就一直在想着这不就是拜个师傅吗?那小孩看着冰雪聪明,古灵精怪,她小的时候,老师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