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失态了。”
冷静下来的胡越在几案前坐下,开始动笔给教主写信。
“我知道,师出同门之人危在旦夕,而且那支队伍中还有对你很重要的人。关心则乱,人之常情。”
胡越沉默了片刻“......算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傻子,那天夜里,那位姑娘看你的眼神,我可都看的可都是一清二楚。隔着面具,一两句话的功夫就认出你来了,你要是不承认,那我就是真的看不起你了!”
说到这个,宇文舞还故意,闭上眼好好回想了一番:“啧啧,那身段气质,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呆愣小子哪来的艳福。”
听到宇文舞言语间的调笑,胡越也只能兀自苦笑:“算是共患难吧,我欠她条命,这辈子是还不完了。”
听到这话,宇文舞眉梢微垂,目光倏然涣散,兀自神伤:“难怪,下元那天我请你留下,你却是说什么也不肯。”
胡越放下笔,赶忙辩解:“圣女,这与她无关。”
“我知道,你有你自己要去做的事。”
还说如此,胡越这下意识的袒护让宇文舞不由得是双眉一蹙,黯然神伤,笑叹声中带着自嘲和羡慕。
“真好啊,无所羁绊,她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我得管着这么大一个万民教,脱身不得。要不是这儿放心不下,我也想跟你上凌云阁去。”
胡越摇了摇头,又提笔继续写信:“圣女说笑了,真让你选,你会走?”
宇文舞却是不假思索道:“不会,我可不想成天待在山里做山民!”
“我猜也是。”
“看来你也不是个榆木脑袋嘛!”
宇文舞看着眼前的少年从相识以来的渐渐成熟,脑中不免幻想,要是二人能早些遇见,是不是自己在他心里占的位置是否能更大一些。
宇文舞突兀地问道:“胡越,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了吧?”
胡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恩,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