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裴公子提醒,那我也帮你一个忙吧。”说罢,面如铁色的滕青转手一剑破开了正趴在自己脚边的万八的喉咙,剑刃上没有留下丝毫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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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失利,裴公子毫发无伤,万先生却损失惨重,难免心怀怨怼。如今他已身死,今夜之事传到信王耳朵里时就全凭阁下编故事的本事如何了,想必往后岭南之事他依旧会重用于你。”
“那还真该谢谢滕庄主的好意了!”
裴匡自然知道滕青这一剑泄愤的成分更多,但此举好歹于自己有利,微微拱手后才带着人夺门离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宴厅中一地狼藉,滕青算是松了口气,长剑归鞘,随手抽了一张桌子推开上面早已凉透的菜肴,大喇喇地瘫坐在了上面,大口喘着粗气道:“郭大哥,世子没事吧?”
“无碍,气血冲头罢了,我那一棍下手没有多重。庄主你呢?不打算躲躲?”
看着门外的乱象,郭理也能猜到圣女此刻多半已经在船上了。
滕青看着阿梓那满是血污的身子和倒在一旁的胡越,隐隐有些神伤:“就这场面,我这要是走了,就剩你还醒着,圣女就算再信任你,在世子醒来之前也难免得怀疑到你头上来。难不成你还想试试万民教刑堂的手段?”
“那就不怕你自己身份暴露吗?”
郭理这话刚说完,紫衣女子已经出现了宴厅门口,手握细剑缓步走近,身子微微起伏,在火光映射下带着煞气的身姿宛如说书话本中的出世灵蛇般妖异。
“腾庄主是何身份,不妨与小女子说说?”
看着说完话已经搭在自己脖子上的细剑,滕青没有闪躲,只是身子后靠仰着脑袋,淡然笑道:“不敢相瞒,上个月「良家子」岭南道令使因病亡故,其职务由我临时接任。”
“原来教主爹爹得到的情报里,那个名号「赤心」的令使原来是你?好好的书不读,进「良家子」作甚?”
“就是因为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在下有很多想做的事。奈何仕途无门,只有「良家子」有皇帝的恩赐特许,每年都有任意擢用的份额。”
“正好,和我走一趟吧。今夜发生的事情,还望滕令使不要有所隐瞒。”
“自当相随,不过在下还希望今夜能见见张教主。大帅的人马已经启程,最晚年前就会进岭南。我奉命侦查,眼下已经查出究竟是谁在借着你们万民教的名号在岭南道挑事,想来张教主应该不介意和我们「良家子」互通有无。不然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毁在我们手里,对于他,对于你们,对于岭南道的百姓都得不偿失。”
“我会让你见他的。”
“那就多谢圣女。”
......
是夜,海风不止,火油烈烈,楼船一炬,唯余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