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凡事怎么能只看表面,你以为岭南道这么多百姓为何愿意信奉我教?还不是庙堂之上那些人为官不仁!不说以前兵荒马乱的时候,就说今年闹灾,朝廷不减税赈灾也就算了,还加了三成田赋。要不是教主爹得让我们动武,去逼那些富商地主开仓放粮,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何以见得?”
人心隔肚皮,仅凭这位圣女的一面之词,胡越自是不会轻易听信,他又不是什么没见过江湖险恶的毛头小子。
“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
“带路吧。”
胡越还正愁没机会出去,有圣女带路,这可是难得的良机。
见胡越如此痛快的答应,宇文舞一时间有些诧异:“你就没别的要问的吗?”
胡越苦笑道:“问啥?这里全都是你们的人,我还有权力拒绝不成?”
“也是,”说着,宇文舞将倒在门外的一人拖进屋内,从他脖颈上扯下来一方绣着「廿五」两字的红巾,“戴上这个,换身衣服,免得让其他教徒怀疑。”
胡越接过方巾,往脸上一盖遮住口鼻:“就这么带我出去,不怕我半路开溜吗?”
宇文舞浅笑道:“无妨,反正阿梓姑娘还在教中。再说了,就你那轻功跑得过我吗?”
胡越从其中一名守卫身上扒下外衣套上,抖了抖有些松垮的边角,嘴里嘟囔着:“刚才还说自己不是歪门邪道?”
“这种手段那些名门正派用的可比我们熟练多了。”
胡越无奈苦笑,只能跟着宇文舞走出山洞才知已是深夜。
岭南十月如春渐回,月明星稀,南风妍暖。
在山道上,远眺望城,灯火点点,如地上星河。
作为大同境内最南端的海港,繁华之景丝毫不亚于富庶的江南。
宇文舞微抬下巴,一脸的骄傲:“再过几天便是下元节,这会儿城里的大伙儿兴致都很高,你看这般景致如何?”
胡越没有搭茬,只问:“接下来去哪?”
“无趣。”宇文舞嘴巴一撇,扭头便走,“跟紧了,慢了可就赶不上好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