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多少起了点作用,胡越也把话说到头了,掀开帘子出了车厢。
北魁还是一样话没个停,但在车外听得最为真切,转头便问:“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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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越双臂枕着脑袋,靠在车厢两侧的木轸上,长出了口气:“尽力了,至于他们怎么想也由不得我。”
“对了,那天城外竹林,你和颜轻雪遇袭的事......”
“路轩师兄和我说过了。”
胡越没有多说,北魁也明白了他的态度,脸上的神色也好看许多:“你也别怪黎彦大哥,自当年被和寇袭击之后,姐姐那一辈死的死,隐退的隐退,他是为数不多还愿意留在帮内的人了,对于船帮肯定是有感情在的。”
“你姐姐那一辈?实力这么差吗?和我一对一到最后还得嗑药?”
胡越也是疑惑,那天最后若不是颜轻雪出手,黎彦冲动之下只怕是要一头撞死在自己的刀尖上。
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地,黎彦这个辈分摆在那儿,即使功法有差距,只要循规蹈矩地修行,光是多年精炼气劲的爆发力,起初自己替颜轻雪挡的那一刀就该死了。
“原本黎彦大哥天赋可谓出众,可自那次和寇袭击以后就留了暗伤,实力自然也是一落千丈。好像是前几年路过岭南时受过诏疆里一位高人的救治,得了一方奇药才得以继续练武的。这些年那药一直没断,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奇药?”
听着北魁的描述,胡越是越想越奇怪。
自打入阁以后,他也跟着阎罗师傅学了不少药理知识。
若人根基有损,辅以药物调理,要等身体完全恢复后再开始重新修炼内功——这一点阎罗曾与他提起过,早些年在秦修师兄的身上证实过。但黎彦在修炼过程中却从未停药,这种调理方式实在诡异。
不过北魁愿意把话讲开了,胡越自然也没有必要对这个疑惑藏着掖着:“北魁,有机会你让黎彦舵主来阁里一趟,他的药可能有问题。”
北魁是又喜又疑:“这......可阎师傅不是不替外人治病吗?”
胡越笑了笑,自己三天两头往药庐里跑,可太了解那位的古怪脾气了:“但那药他会感兴趣,阎师傅也就看着面凶,真来了兴头,治病也就是顺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