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时,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定了!
“路轩,这一天下来你也辛苦了,可以回去歇着了。”
听到自己师父发话,路轩才算是出了口大气,行礼告辞。
待到众人散去,柴珏才缓缓收起折扇拱手问道:“阁主,方才所言当真?”
“自然,明天这事便会贴在演武场的通告栏上。”
“那弟子柴珏就先谢过阁主了!”
欧平笙问道:“谢什么?”
“自然是这「秘阁」名额。”
“你小子倒是志在必得,狂傲的很,柴老爷子出将入相,老来得子是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
“阁主,您这话可有失偏颇,我怎就不知天高地厚?这一整天的擂台打下来,这一届弟子实力如何,想必您比我清楚。”
欧平笙没有回答,对于聪明人,他向来不需要多说,但同时他也不喜欢话多的聪明人,因为这种人往往就是死于话多。
“回吧,这一天下来,你不累我还累呢!”
“弟子遵命。”
看着柴珏闲庭信步地离去,欧平笙才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旁的秦修问道:“师父为何发笑?”
“只觉得有趣罢了,他们柴家一个外姓王府的世子国子监不去,白鹿学监也不去,无缘无故入我这凌云阁,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师父倒是不必多虑,柴珏这小子在京城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人风流傲气,但向来不喜朝政。这次出来虽然还没与我说明缘由,但估摸着就是为了躲他那老爹。如今陛下近年来多病,柴王爷受陛下旨意有辅政之责,但也已年事已高,而且还是武职入朝,肯定需后辈助力。这位柴大公子估计是怕被自己老爹拉去入仕当官吧。”
欧平笙听着自己这徒弟的话直摇头,苦笑道:“你啊,武人心思。得亏没回去接你老爹的班,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要给人下多少绊子。柴老爷子虽然是行伍出身,但也是通读史书,从军期间更有名师教导,文韬武略心思之细腻可一点不比朝堂上那些文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