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设想是曹润泽小朋友亲口提出来的,天知道曹穗听到骑猪两个字时眼前真的天黑了。
以至于她对此都高度警惕,是为了避免女儿在年幼的时候做出会跟随她终身的悔事。
曹穗带着吕姝好还有其他人骑马轻装往几里外的地方去了,刚下马门口的护卫就拦住,吕姝好亮出身份,这座棉花仓库的管事匆匆出来见到曹穗立刻跪倒在地。
曹穗大步往里走根本没理会她,找了个位置悠悠然地坐下,看着被架进来瘫软的管事,一句话都没有询问,“找两个人去城里叫杜馡和曹姳过来,我在这里等着她们。”
“你们几个从他屋子里去拿上账目清点东西。”
曹穗带的人不少,这座仓库里的人被押在一处,想要喊冤都被安静的气氛吓破胆子,女公子这一句话都不想问的架势让他们嗅到了不妙的苗头,心里的懊悔曹穗也不想知道。
杜馡和曹姳来得很快,仓库里的东西都还没清点完,俩人便已经赶过来向曹穗请罪。
曹穗态度友善:“和你们二人有关系,但并不大,顶多一个看管不利的失察之罪。”
杜馡和曹姳自然都不会当真。
俩人干站在一旁,比起一直跪着的管事倒是好一点,很快清点的人回来,曹穗的假寐都快成真寐了。
“女公子,仓库少了三千斤的棉花。”
这个数字乍一听起来很多,但实际上并算不得什么。
管事的好似找到机会,立刻匍匐着不抬头地认罪,“女公子,是小人蒙蔽了心眼,贪心作祟,转卖了仓库的棉花,小人认罪。”
曹穗目光落在杜馡身上,“杜尚书令说,按照规矩,该如何处置这人?”
杜馡沉声冷静道:“贪墨数额巨大,此人死罪,追回被贪墨的数额,家人流放北地。”
曹穗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流放岭南”四个字,但很可惜,暂时还没这个实力流放岭南,还得辛苦老父亲尽快创造条件。
曹穗一点都没有反驳杜馡的说辞,“公事公办,我就不操心这些了。”
至于匍匐在地的管事,在杜馡出声后便没有再叫冤,好似已经认命了。
曹穗起身作势要离开,只不过路过管事时,轻飘飘地说:“真以为不动邺城的仓库,就相安无事了吧?”
管事的猛一抬头,男人的脸如丧考妣,对上曹穗毫无温度的眼睛,才知道并不是偶然,她就是冲着他来的。
杜馡和曹姳脸色如何曹穗不关心,也没有针对任何地吩咐,“今日的事情还没完,没想到好不容易陪女儿出来游玩一趟,倒是给自己找了一桩事。等我陪完女儿,再回少府好好商讨此事。”
“至于此人获利巨大,侵占国财,倒卖军资,实乃祸家损国的重罪,按照这几条名目判他的罪吧。”
管事想要求情可有人眼疾手快地堵住他的嘴,只有眼睛还在苦苦地哀求,眼神充斥着绝望。
普通的贪墨和侵占国财、倒卖军资可不是一码事,后者不单单要连累家人,甚至连族里都要被牵连,绝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杜馡一言不发,哪怕曹穗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但她也明白,今日之事是女公子故意冲着她而为之。
曹穗带着吕姝好离开,曹姳无事一身轻,态度友善地请杜馡和她一块回少府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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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穗回少府之前,她们两个是一一刻都不能分开的。
曹穗离开仓库,吕姝好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女公子就这么放过她?”
曹穗惊讶道:“连你都看得出来我要收拾谁?”
“……”吕姝好脸色不好看得很,她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