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老倌搬出了登天梯,
满心欢,
待夜时。
呜呜呜啊……”
沧海生在山村,打小周围的都是粗人,污言秽语可没少听,所以很多事情早早就明白了,此时越听越不对味儿,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道长风度超然于物外,子汝虽然有些调皮,却也斯文得体,昔时天玑门亦满门英烈,怎地到了他这里,风向就完全变了?”
花不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斥道:“闭嘴!赶紧撒手,谁让你掌舵了?”
妙生花洋洋自得道:“我这船开得还行吧?”
花不语啪地打掉他掌舵的双手,道:“是,烂得还行。”
妙生花叹了口气:“妹子你说话总是违心。这不妥,相当不妥。涣散军心,更影响孩子们的身心健康,泄气之举,会让人长不大的。”
花不语没好气道:“谁是小孩子,谁长不大?”
妙生花斜眼朝她胸前瞟了一眼,道:“嗯,似乎还行,但应该还能再长一点儿。”
花不语冷冷道:“我看你眼珠子和舌头都不想要了。”
妙生花倏地蹦起,远远躲了开去,挥手道:“别动手,别动手,船我不开了便是。”
大船在沙海里乘风破浪。几十丈的沙涛一波高过一波,地表如活过来了一般,疯狂翻涌着。倘若不是风向稳定,多半是要迷失在这片沙的海洋中。
妙生花初时尚觉得有点儿新鲜感,时间稍微一长,除了沙还是沙,不免无聊起来。大家都知道他闲不住,闲不住就容易没事找事,为免惹事上身,一个个便都选择沉默不语。过得片刻,妙生花东瞧瞧,西看看,一片沉闷,不由得更难受了,就近逮住文自来道:“嘿,书生,此等景象,难得一见,反正四下无事,何不吟诗一首。”
文自来实在是累了,正在打坐调息,闻言懒洋洋地睁眼盯着他,颇有些不想搭理。
妙生花道:“身为一个文人,此时若不诗兴大发,岂不可耻?”
文自来点头道:“言之有理,善。”顿了顿,张嘴吟道:“藏海有奇鸟,其名曰沙雕,落帆篷生花,莺歌声声妙。”
水鱻和圣火行者抚掌大笑。妙生花笑骂道:“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