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道:“别着急,先喘口气,慢慢说。”
小牛道:“慢……慢不得……再晚一……一点,先生他……他……他就要被打……打死了……”
沧海知道父亲曾教他算学,因此称为先生。听到此言,不由一惊,问道:“怎么了?他被谁打?”
小牛道:“我……我也不太清楚。方才我去买油墨,看见……看见先生在老杜酒馆被几个人拦……拦住,问他红峡村怎么走。后来不知……怎的,听说先生是红峡村人,便打起来了。”
沧海怒道:“岂有此理!定是些无赖泼皮欺负他手脚残疾。”进里屋取了刀箭,望酒馆方向便奔。计三也回去拿起武器,随后跟上。
一口气奔出三里地,远远看见老杜酒馆门前有人围观。沧百重被五花大绑悬吊在屋檐下,披头散发,背后还插着一杆破布做的白旗,上写“红峡村贼党”几个大字。
沧海怒极,拔刀冲将过去。计三拉起弓弦,隔着百步距离一箭射出。那箭如流星,正中檐下绳索。
绳索断截,沧百重掉下来,沧海刚好赶上一把接住。用刀割开父亲身上的绳子,只见沧百重鼻青脸肿,这一顿被打得不轻。沧海擎刀朝周围人一个一个看过去,高声问道:“谁打的人?站出来!”
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却听酒馆里面有人道:“谁在外面大呼小叫?你们两个出去看看。”
随后两名彪形大汉应声而出,瞧见沧百重被人救下,其中一人骂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私放贼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