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病房里的医生都已经撤去。
留下的一位护士在看到老爷子的孙女哭着进来了后,本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在看到门口的我后径直走了过来。
“……老爷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可是肾脏的缺陷会导致他日渐失去运动能力,浑身痛苦。大致……只有一周时间了,您是他们的亲戚吗?”
“……算是。”
“那……请照顾他们一下吧。有问题的话请按警报铃,不要碰到那些器材。麻烦您了。”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
…………………………
病房里的灯光一直是冰冷的白。
常就有病人吐槽这样的病房很不舒服,有的也会以此为借口跑出去乱窜。
虽然罗德岛的医疗部一直以武德充沛着称,可是面对他们没有办法治愈的病人,他们都会温柔下来。
不如说,恐惧起来。
所以这种病人通常也都是好声好气的劝导,给予帮助。
于是在得到医疗部审批的情况下,这些病人的屋子里会换上暖黄的灯,布置一些通过医疗部审核的香薰。
只是在明白这种设施的作用后,即使体感很温暖,也会有一种奇特的伤感透过这份灯火传到身上。
……
我从没肯定过前辈们的这套说辞,这位老爷子永远那么乐观活泼,经常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奶糖或者小零食,她的孙女也是这样活泼。
“其实他们很惨的……”
现在感到无力时,才感到那份乐观只是不敢直面对他们无能为力而对自己的欺骗。
“住在的农村因为一个奇怪的剧院的演出,父母都疯了,爷爷戳聋了自己的耳朵,拿着家里的火炮打碎了准备抢走自己孙女的儿子和儿媳,抱着孙女逃了出来。”
绝望总是显得那么触不可及,但只在希望背后。
“博士免费收留了他们…………可是你也知道的,博士这些东西极度重视且自律,对于这种贫困者的额外资助他也不能一言两语就决定,所以还在从财政中讨论。虽然免费医疗和免费教育以及补助金对于别的地方已经算是奇迹了。可…………”
…………
“弗洛伦斯姐姐,爷爷什么时候能下床呀。”
“快了哦~爷爷的身体好的很快,到可以出行的时候我就陪你们一起出去玩。”
“好耶!(/≧▽≦/)”
……
连看她的眼睛都做不到了。
只是一厢情愿的守护呀。
“弗洛伦斯。有时间吗?”?
一阵熟悉的声音敲开休息室的门。
那是……
爬起身来,火速奔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