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男人要求你们取他性命时,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拔剑。我见识过许多此类奇特的请求,自然要满足他们。”
在将军府内,裴缙霄悠然地饮下一杯暖茶,轻蔑地瞥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在诅咒陆家的谢惊蛰。
谢惊蛰语塞,随即愤愤地在对面坐下。
“你有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既能保全我姐姐的名誉,又能让陆哲远甘愿签署和离书?”
裴缙霄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抽出旁边的宝剑,谢惊蛰见状,急忙将它推了回去。
谢惊蛰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他怎么会期待这个狡猾之徒为他想出一个光明磊落的计策?
“你做什么”
只见裴缙霄突然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谢惊蛰瞪大了眼睛,就听他笑着说,“征西王府已经介入,怎能容忍区区陆家如此放肆?快去准备行囊吧。”
一道清丽的身影很快吸引了裴缙霄的注意,他本想装作未见,但最终还是顶着那睿智的目光走了过去。
“在酒楼中把惊蛰击昏的人,是你吧?”
“什么?!”远处的谢惊蛰显然听到了谢茯苓的声音,他一直感到困惑。
自己在隔壁的雅间里听到陆哲晟酒后胡言乱语,一时冲动便冲过去与他大打出手,却不料突然昏迷不醒。
他心想,必定是陆哲晟有帮手暗中对付自己!
“这丫头可别错怪了好人。”裴缙霄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谢茯苓却露出了微笑,“是吗?我在为惊蛰查看伤势时,发现他只有后颈有一道被过的痕迹。”
“而且,此人的力道掌握得非常精准,否则受到致命一击,决不是昏迷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的。”
她左思右想,这个偷袭谢惊蛰的人显然无意真正伤害他,再结合陆哲晟长期酗酒的习惯,他不可能突然将内心所想脱口而出。
且那么巧合,征西王和睿王妃也在酒楼之中,恰好听到了她和陆哲远坦诚布公的对话。
接着,征西王为她主持公道,一切顺理成章。
那么,究竟是谁如此积极,想要促成她的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