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刚刚敢跟柴安良言相劝,是因为他看到,刚刚掌柜的在柜台后打盹儿,没注意到他已经醒了。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怕被踢了饭碗,也只能不断低头作揖。
柴安今天来吉星赌坊,是为了打探虚实,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走。
于是,出言替赌坊伙计说话道:“行啦,掌柜的,我这人还没走呢,你就开始教训起伙计来了,你这是训他啊,还是训我呢?”
“嘿,客官,您瞧您这话说的?您是我们的财神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呀!我就算是训我老子,也不敢训您不是?”掌柜的对着柴安一脸市侩的笑容说道。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赌坊伙计一眼:“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还不给客官沏茶去?”
柴安被请回了赌坊内,再次落座。
赌坊掌柜,搓着手,一脸贪婪的表情问道:“客官,刚刚听说您说,您将房子和地都抵押啦?”
赌坊作为开盘坐庄方,只提供平台,并不下场参赌,赚的是旱涝保收的流水抽成。
所以,只要有人进赌坊下注,不论押哪边,对于赌坊掌柜来说,都是能提高自己业绩的。
“不错。”柴安微笑着点头道。
“哎呀,那您来我们吉星赌坊来,那就对啦!我们赌坊,主张的就是一个吉星高照,大赌大赢。这白马寺的大师,都亲自来开过光的。”
“不是我吹牛哈!在我们赌坊里,一把梭哈,赚得盆满钵满,实现阶级跃迁的人,我这些年,亲眼见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凭什么享受高人一等的人生呢?您说是吧?”
柴安指着赌坊掌柜那一张肥而油腻的大脸,点头道:“嗯,要不你怎么就能当掌柜呢?我喜欢听你说话。我想下注,就押吴王带兵平叛九尧山会一败涂地,可以吧?”
“完全没问题!押这个,赔率高,不知道,您打算下注多少银子?一千两以内,在下都可以做主。”
柴安一听,眉毛一挑,笑道:“以现在玉京城百姓的热情,盘口的奖池里,少说也得几百万两银子了吧?现在的赔率是一赔六点五,也就是说,我下注一千两,才能净赚五千五百两,这也太少啦!我想多投点儿,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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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吉星赌坊的伙计,沏好了一杯茶水,端到了柴安身旁的茶几上:“客官,您请用茶。”
“你们这么大一间赌坊,怎么只有一个伙计啊?就算越有钱的户子越抠门儿,想要降低用人成本,也不至于如此吧?”柴安端起茶,发现沏的倒是好茶。
赌坊掌柜走过来,将伙计撵去门外迎宾,跟柴安单独在赌坊之内,解释道:“一看客官您,平时就不是爱赌的人。赌坊跟饭店一样,每天,都分个闲时忙时。”
“说起来,不怕您怪罪,这达官显贵的人,想要玩两把,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和秘密场所,谁来咱这三教九流都能进的赌坊呀?所以,我们的顾客群体,还是以百姓为主。”
“因此,一般只有傍晚以后,老百姓们,都下了工了,才会来赌坊里掷骰子、玩桥牌。咱赌坊的员工,基本也是傍晚才来上班。在白天,咱赌坊,就只接待投注的业务,自然不需要太多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