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点猛的!”

几个士兵刚刚看得有些愣神,被这么一嗓子唤了回来,刚要准备继续喊词,一根粗大的触手从羊头骨嘴里窜出来冲向雁形阵的一侧,几个人排成一列瞬间像肉串一样被串起来,邪祟仰头带动触手猛地向下拍去,几个人身子一瘫成了尸体。

冯虎抽刀看向那只触手,但它的硬度完全不同于刚刚,黑刀砍在上面只能听见沉闷的声响,一点痕迹也没留在上面。

而另一侧的几个士兵见到这一幕那还有心再战,慌乱中骑马就要逃走,但触手拍完便又是轻轻一挥,横扫之间士兵身下的马匹被鞭为一滩碎肉。

而这粗大的触手只是前戏,刚刚被捶瘪的地方已经完全恢复,数倍于刚才数量的鞭毛再次长了出来,不断靠近众人。

摔下马的士兵慌作一团,想要离开但很快被鞭毛给缠住拉回来。

冯虎愣在原地看着这一切,他是离这个邪祟最近的人,邪祟没有搭理他,但他丝毫没有能够逃脱的念头,只能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被触手卷到邪祟身边再被慢慢吞噬。

而就在此时,冯虎听到了什么声音,那是刚才邪祟的另一个凸起物,正跟那颗羊头处在相反的位置,两者就像是头跟屁股的关系。

凸起物爆开,一个白色长条状的东西从中露出来,冯虎瞳孔缩紧,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那是被黑山羊顶死的部下的尸体,他的半个身子已经完全腐烂,白色的肋骨暴露在外,只能通过残存一些的甲胄能看出他的身份。

冯虎感到威力一阵翻滚,他眼前这只一头羊头一头人骨的邪祟像是一只吃了人后又把他拉出来的猛兽。

求生的本能终于唤醒冯虎,他收起黑刀就要跑路,但脚下刚动,一只触手便察觉到,扭动着飞过来刺穿他的腹部。

冯虎小腹吃痛扑通跪在地上,颤巍着双手想把插在身子里的触手拔出来,但很快更多的触手穿过他的身体,转瞬之间便成了看不出形状的一滩烂肉。

一时间,村子里只剩下两种声音,雨声以及还未被吞噬的一名士兵的惨叫声。

粗大的触手慢慢缩回头骨的嘴中,张扬着的鞭毛也开始逐渐缩小退回本体,卡在后面的白骨也在颤抖之中被邪祟完全排出体外。

邪祟身体越缩越小,直到完全变回一只黑色山羊,除了已经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士兵以及一地的碎肉外,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