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华走进了高启强的家。
高启强的家重新装修过一次,换了不少的家具和电器。
“你们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郑毅华感慨道。
“表叔,有事您就直说吧。”高启强说道。
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高家三兄妹最穷最难的日子里,郑毅华这位表叔可从没关心过他们。
自从他们发达以后,郑毅华就主动上门了。
算上今晚,今年已经来了不下五次了。
“表叔,喝水。”高启兰端来一杯水。
“谢谢。”郑毅华接过水杯,说道:“阿强,感谢扬哥,让我们旧厂街的街坊邻居都有了点钱,所以我搞了个标会,现在是会头。”
“嗯。”高启强点点头。
标会在他们这儿很普遍。
旧厂街就有很多人参加。
以前参加标会多是处于结婚、盖房子。
那时的标会存在的目的,是一种互助、非盈利性质的融资。
不过,现在的标会已经变了。
它的利率不再是一成不变,而是通过竞标取得支配权。
期限少则半年,多则五年。
并且增设了旬会,一个月交三次钱。
交钱的规模也从100到不等。
从口头约定,到打印会单作为凭据。
而所谓的竞标,就是比谁给的利率最高。
利率最高的,就能‘得会’。
一般到年底的时候,利率会高达30%,甚至是50%。
“我们和田总合作,标会比较稳定,大家收益都还可以。可是,有人借了田总的钱不还,田总的钱要是要不回来,我们大家的钱,也都回不来,大家存点钱坐会,只是想给自己攒点养老钱。”
郑毅华一脸可怜的说道。
高启强疑惑地问道:“表叔,你是要我帮你把钱找回来吗?”
郑毅华回答道:“今晚田总派人讨债,结果,欠债的跳楼跑掉了,田总的人还被扬哥给抓了,田总和他的手下都受到惩罚了。”
说着,郑毅华抬起手:“田总的手指都被砸断了。现在田总说他没办法要债了,我们的钱就回不来了。”
高启强皱着眉:“你是让我找扬哥,让扬哥帮你们要债吗?”
“如果扬哥有空,能帮我们要回来,那是最好的,当然,我们知道扬哥很忙,我的意思是,如果欠债的人回到旧厂街,希望阿强能帮我们逮住他。”
郑毅华急忙解释道。
高启强眉头紧皱:“这种事,还是别找扬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