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陆沉脸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在场的一众偏将呼吸不由得一紧
温良不为所动
陆沉捂着脸,神情愕然的看着温良
“师...师父,为什么?!”
温良淡漠道“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深情?”
“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做会让天下人为之赞赏?”
“是不是觉得当今皇帝会被你感动,让你俩双宿双飞?”
“是不是觉得在场的十五万袍泽跟你走一趟,是为了让你镇南王抱得美人归?”
温良每问一句,陆沉脑袋便垂下一分
看他神色,温良冷笑道“好一个与国问心无愧!”
“你是不是以为此番进京,是你镇南王一人之事?”
“你是不是以为你镇南王三代累累功业,都是你们三代镇南王打下的?”
“倒在镇南关的将士与你们无关是么?”
“陆沉,你可以为了你的儿女私情枉顾你身后数十万军民之命。”
“不过在此之前,镇南王殿下先想想怎么跟死在镇南关的军民交代!”
“你镇南王身上每一分功业,都是他们的累累白骨!”
“你死了不要紧,那这些忠心耿耿追随你南征北战的将士算什么?”
“算他们倒霉?算他们眼瞎?”
“陆沉,与其今日你抛下这些将士引颈受戮,不如为师今日亲自动手清理门户,以告慰镇南关牺牲士卒!”
“希望你九泉之下见了他们敢堂堂正正的站直身子,说你无愧于心!”
说着,温良单手掐诀,大帐内顿时变得极为压抑
一道巨大的印玺悬浮在大帐上空,温良一动不动的看着陆沉。
“现在告诉为师,你想怎么做?”
陆沉颓然跪地,双眼血红,攥着信纸嘶哑道“师父!”
“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
“弟子不想让镇南关上下蒙羞!也不想让桑梓受委屈!”
“可是弟子做不到!做不到啊!”
温良反手散去高悬众人上空的印玺,冷冷道“谁说你做不到?”
“镇南关距离南蛮国都6000里,重兵把守,你率7000人疾驰10昼夜,便敢长驱直入,今日你手中2万铁骑,为何不敢驰骋七日”
“杀到京城?”
“你信不过你手下的袍泽?还是说你眼里只剩唐桑梓?”
话落,陆沉眼中显出一丝犹豫
温良冷笑道“皇帝早不娶晚不娶,偏偏你连破十城之时下旨让她入宫,蠢货!你以为这是唐桑梓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