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云山被查,他一定把你供出来,我说的是账本的事,你当时把账本给我了,你肯定会把我也供出去,到时候我咋说,还不得把老板供出来?这就完蛋了,我想,我走了,牵连到你身上和老板身上的线索就都断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况且来说我一直都打算出去,这也不算是临时起意,对吧?”宁刚平说道。
“这个好办,你想去哪都可以,东南亚和韩国日本都行,路早就给你铺好了,你得想办法去南港,从那里走。”
“关系可靠吗?”这是宁刚平来找陈勃的主要原因,自己是出逃,不是去打鱼,不能跑到半道被截回来,那就真的完犊子了,也就是说,这条线必须是有人走过,是一条成熟的线才行。
“可靠,你放心吧,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还信不过我,出去了别忘了我。”陈勃笑道。
宁刚平和陈勃两人站在路边,凌晨,倚在车门上抽烟。
“哎,我也不想走,问题是老板的事很麻烦,不知道怎么了,很多眼睛都在盯着他,不单单是他,还有白江实业,我有朋友在工商,他和我说,有人在暗地里查白江实业这些年的经营情况,而且查得很细,包括资金来源,白良才的社会关系和背景,我总觉得,这一次,怕是悬了……”
陈勃想到了左文康告诉自己的关于白永年最后说的那些话。
虽然白永年临死之前又给最高检和魏阳兵下了套,但是很多事一查就差不多能查出个大概来,难道自己这边就安全了吗?
不见得,陈勃从不敢掉以轻心,就算是对付贺英喆,他也是点到为止,现在还不敢大张旗鼓的对付他,否则,一旦被人捏到了尾巴,再想逃就只能是断尾求生了。
更何况陈勃一直都在警惕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假道士,这家伙一直都在魏阳兵的身边藏着,这里面的问题他最清楚不过了,一旦他被抓了,肯定会把自己牵出去。
开海的季节就要到了,这段时间边防对渔船的宣传和检查也分外的严格起来。
陈勃和宁刚平在北原的郊外交谈的时候,边防又来检查了。
一艘渔船做着要出海的准备,只是还没收拾好,这艘船是今年的新船,但是船上的水手还没有雇满,边防人员和船长打着招呼,顺便也进了船舱里查看。
此时没人注意到,在船头的下面,有一根细细的管子粘在船体露出水面的部分,颜色和船体的颜色非常不搭,只不过这黑灯瞎火的,而且尤其是在船舱的外面,边防人员根本不可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