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时本要出来的。一股气机冲天,却一下子消失。
给人一种不上不下的奇异感。
道是冥河老祖这厮,历来凶横,却也是没遇到强人;现在遇到一个强人,便也只缩卵,回应都不敢。
陆恒则无奈。
冥河老祖这厮不出来,也不予回应。这厮一定不是个‘心胸宽广’之辈,这里不出来,不是因为他不在意,不在意徒孙被陆恒杀了的因果、徒弟几是被当面杀了的羞辱。
想想就知道,这厮一定会报复。
本想着这里寻着冥河老祖,把因果分解清楚,是杀是斗,是战是和,早将了结。可却沦落到这般境地——以后还有的麻烦。
陆恒倒不后悔杀了梵天。他只是觉得,对冥河老祖这样的人物,了解不够透彻。
不知道这厮这么能忍。
他屹立在血海之上,举目四顾,腐败血腥,却是波澜不兴,平宁的很。
“也罢。”
陆恒耸眉喝道:“你今日不出来,我也由得你。冥河老祖,我陆恒方才证道不久,便不惧你。你再苟个十年百年,却再来面对我,便不是今日之局!是时,我三两招将你格杀,教你随你徒弟作伴!”
言罢,拖槊便走。
许多目光注视着他,直至他彻底消失,这才一一收回。
复归均山,嫦羲正与姜玥、陈心她们说此间事。见陆恒归来,嫦羲道:“此间或为莽撞了些。”
陆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我不知冥河老祖脾性...这般人物,居于血海,却连半点血性也无。”
嫦羲无语状,道:“这修行中的人物,若不逼到绝境,哪见得血性?你以为个个似你一般?”
陆恒笑道:“我知你的意思。无非是说用脑子不用动手。”
却摇头:“只算计,算来算去,实不爽利。把一颗心,九曲七窍,怕是连自己的本心,到头来都算的不知去向,又有何益焉?”
说:“只管他报复,任凭他几路来,我只一双拳头一条槊,接了便是。”
笑道:“我初成金仙,便不惧他。他算来算去,无非给我时间修行。再过些时日,等我将...修出火候,到时候任凭他算计,我赤手空拳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