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羲指点了姜玥修行的关窍,这里过来,说:“她竟还未准备妥当?已有半年。”
却说的,是另一个嫦羲。
她一直等着这里,等她来,合而为一。
陆恒头也没抬:“她来时自然来,她不来,你不能强求。”
嫦羲立时不言。
正这此时,一片浩瀚血云由远及近,倏忽跨越万里,至均山。扑面而来腐败血腥之气,立时将这好山好水腐的一片苍白!
陆恒眉头一耸:“哪来的邪魔外道!”
便那血云滚滚之中,显出一形貌崎岖者——说是崎岖,好听点叫头角峥嵘,不好听便是丑的爆炸。
此人持一弯刀,不及看清庄园中人,便喝道:“兀那贼子,安敢干涉人间军政,还不速来伏法认罪!”
言说间,摇身一晃,万道血影扑出。
扑过山石,那山石立朽;扑过花木,那花木立凋;扑过鸟兽,那鸟兽立干;扑过空气,便那空气,也变得一片朽败。
着实凶恶非常。
陆恒大怒。他居于此,便是此处地主。满山的花木鸟兽,便看作是自家后园的家禽家畜,哪里容得外人来破坏?!
这里一个没来由的,一句话便把均山淹没,却把陆恒置于何处?!
他怒火中烧,抬起一把。
五指仿佛扣住天空,便合拢抓拿,倏忽之间,漫天万里血云立如鸟归巢,投他掌中而来。
血云中形貌崎岖者这才知道厉害,欲挣扎,却不可得。
倏忽便随血云、血影尽数投了陆恒掌心。
陆恒掌微微一震,将那血云血影尽数震作虚无,将形貌崎岖者一把掷在地上,抬起一脚踩在胸膛:“说!哪里来的狗东西!”
形貌崎岖者若还不知陆恒厉害,便是白活了许多年。
立时告饶:“前辈饶命!饶命!”
“只听了谗言,不知前辈神通,斗胆前来,坏了前辈兴致,愿赔,愿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