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道:“拿着把斧子,脸上戴着一张曲棍球面具,身材很高大......”
詹尼佛机械的扭过头,便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提着一把斧子,从小溪的上游大踏步走来。
她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想要抓着陆恒的手逃跑,身子却不听指挥,只知道瑟瑟发抖,她甚至连一声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
当原本以为只是大人吓唬小孩的故事变成真实的时候,人们往往接受不了。
陆恒却上下打量这‘魔鬼’,微微摇了摇头。那身影已走到近前,举起了斧子。
詹尼佛终于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陆恒却才不进不慢的站起来,举臂格开魔鬼的斧子,反手一巴掌,直把这魔鬼打的滴溜溜原地转了三圈,脸上的曲棍球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好像在水里泡了好几年的腐烂的脸。
——已半边被打塌下去,不成模样了。
詹尼佛的尖叫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
陆恒信手夺过‘魔鬼’的斧子,一斧子就给脑袋劈了下来。这‘魔鬼’无头的身子晃了晃,体内发出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然后够轰然倒地。
在陆恒的眼中,一道诅咒被他一斧子劈了个烟消云散。
‘魔鬼’倒地,倏忽间,变成了一堆白骨。
詹尼佛眨巴着眼睛,忽然跳起来,攀着陆恒的背,一双大长腿死死的夹着,大喊道:“你太棒了!”
具体怎么个棒法,只有这夜风知道。
西方姑娘的热情,连夜里的风,也吹不凉。
只隐约的篝火摇曳,两个人影纠缠,还有如泣如诉的呜咽;旁边却一堆白骨和一个骷髅,似乎无声控诉。
影子里,不知何时,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娃娃出现,隐隐间似乎从那个纤细的身影里冒出一丝不大看得清的东西,与那娃娃勾联在一起。
娃娃只出现了一会儿,在呜咽声最剧烈的时候,然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