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秀珠这样的姑娘,长得漂亮,出身既好,还喝过洋墨水,身边时时刻刻一堆舔狗奉承着,不是公主胜似公主的角色,谁招惹谁倒霉。
除非有本事降伏——那是真真正正的降伏,字面意思那种。而不是说爱上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更麻烦。
指不定怎么想方设法把你搞得妻离子散,然后她来上位呢。
——就说爱呀!
这是爱——虚假的一批的玩意儿。
这世间哪有什么爱不爱的?
爱的越凶,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越多。什么事儿都挂上个爱字,然后搞的人不人鬼不鬼,那特么不是犯贱是什么?
晚上吃饭,一桌子人还在那儿安慰白秀珠,陆恒嗤之以鼻。这种人,越安慰,特么越傲娇。
就像那种几岁大的孩子,若是跌倒了,你去安慰,他便哭的越凶;若冷眼旁观,反倒不哭了。
玉珍桌上说:“陆爷,梁姐说港岛那边有麻烦...”
陆恒放下筷子:“什么麻烦?”
道:“马三、方天都不是等闲人物,又在港岛发展了几年,麻烦哪儿来的?”
玉珍道:“前次不是说要在港岛自建电厂么,听说遭到了英吉利的阻拦...具体的我不大清楚,梁姐姐应该会打电报回来细说。”
陆恒点点头:“这样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秀珠还是没走。反正见着陆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陆恒只当不见——总不能直接赶她走——那便过分了一点。
九儿的电报,尚无到的。镇上的电报局把电报送到陆宅,陆恒看了,立时心中了然。
几年前马三和方天去了港岛,有金钱和技术的支持,又有不弱的力量为后盾,很快发展壮大。
但他们跟陆恒接触久了,便不大把洋人放在眼里。几年下来,与英国人愈是不对付起来。这回要建电厂,便被英国佬卡住了。
差不多都快两三个月了,一直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