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拿史双龄已破碎的看不出面目的尸体挡下一颗子弹,大喝一声:“给老子滚出来!”
“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说法,我赵景阳就拆了你这狗窝,杀你全家!”
说着一脚踢出,把个砖砌水泥塑的花台踢碎,砖石乱飞,砸的枪手哭爹喊娘,狼奔豚突。
“住手!”
沈青山把身子藏在窗下,大声喊道:“这位赵景阳先生,不知我沈青山哪里得罪了你,竟教光天化日,到我家里来杀人?”
枪声立时歇止。
枪手们早被赵景阳打崩了心态,沈青山这里一喊住手,他们忙不迭住手,不敢也不愿再开枪。
赵景阳提着史双龄的尸体,当场站定:“沈青山?”
楼上破碎的窗户里传出声音:“正是沈某。”
赵景阳道:“好,算是找着人了。”
道:“你问哪里得罪了我,正所谓不教而诛是为虐,老子就告诉你,你哪里得罪了我。”
他扬了扬史双龄的尸体:“这人你认得吧?”
沈青山根本不敢露头,只道:“是谁?”
赵景阳嘿然道:“史双龄史二爷,你沈青山沈大爷能不认得?”
楼上,沈青山一听,脸上肌肉扭曲——他还道那人手中的尸体到底是谁,竟原来是他左膀右臂史双龄!
他深吸口气:“看来是双龄得罪了阁下!”
赵景阳道:“爷给你远大面子,把工程交给你们,合同签的明明白白;史双龄这贼厮却想毁约,到老子面前撒野,欺辱你景爷,还要敲诈五万大洋。”
“沈青山,你说,你该不该给个交代!”
赵景阳声如洪钟。
沈青山脸色铁青,两排牙齿咬的梆梆紧。
心中既怒且惊,又恨又愤。
片刻后咬牙切齿道:“好,双龄做错了事,沈某是该给赵先生一个说法。”
赵景阳大笑一声,将史双龄破碎的尸体丢下,砸在地上,一滩烂泥:“好,不愧是远大沈青山。”
道:“你景爷我的工程,按时交付;五万大洋的精神损失费,今天之内送过来。这两件事,哪一件没办好,老子就来取了你的人头。”
言罢,转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