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太吵了,谁稀罕她们的家?

他的家分明在西疆。

八岁的古渊想道。

浑厚的嗓音犹豫:“不知道这孩子还有没有父母了,若是没有,咱们就问问这孩子的意思。

看看他以后愿不愿意像桓儿与越儿一般。”

后来,他在赵国第一次抹到了清凉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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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了在赵国的第一顿年夜饭。

穿到了第一件过年的新衣。

可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偷偷摸摸的消失了。

他不能留在这里,成为公主府的麻烦、成为救命恩人的麻烦。

他还要回没有匾额的质子府,去当一个战败国家的礼物。

六岁的裴纯忘了她那时候,用一句话救过他。

信国公也忘了自己曾救过一个快冻死的孩子。

裴清和几个同岁的兄弟,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照顾似的帮他夹菜,与他一起弹珠子玩儿。

哦,还有一个与明澄同样大小的裴净,小时候就抱着一只鸟疯跑。

还要将鸟送给他当礼物。

切,他那时候自己都活不起,还怎么养的活鸟。

长公主睿智的眼神倒是一如当年,她认出了他的身份,但什么都没说。

纵容了丈夫与孩子们的善心。

让他吃到了来赵国后的第一顿饱饭。

但长公主似乎并不认为当年的一顿饭,对他来说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所以在他与明澄成婚前,为明澄千般考虑,万般打算。

古渊看着面前,多年后的裴纯。

他眼里的裴纯、与他鼻尖相触的裴纯,和,住在他心里的裴纯。

眼前瞬间模糊。

不管如何,救过他的人,会一次又一次不断救他于水火之中。

是吧。

是当年的裴纯,更是如今的裴纯。

也只有裴纯。

他伸手,从未在明澄身上展露过的霸道也隐藏不住,牢牢的禁锢住裴纯的身子。

珍惜的触碰着她的嘴唇一角。

轻轻地,软软的,像是撩动人心弦的羽毛。

古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