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娘则是在多年前便成了信国公的妻子。

这中间差了多少年……

如今,娘与张家人还没割席,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因为裴鼎是信国公。

再说了,向来智多近妖的公主娘,当年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利用太后那仅有的几分凉薄亲情。

这才成功的嫁给了当时没有一个通房、外室的裴鼎呢?

跳出即将被联姻,盲婚哑嫁的火坑。

裴纯点头:“幸亏娘当初选择了爹爹,现在咱们才一个庶出兄弟都没有。

但凡娘亲当年选择嫁给别的男子。

虽然那些人越不过娘亲的身份,但若是总跟娘亲提,要养个外室,招个妾什么的。

即便没有孩子,也叫人恶心。

娘亲答应吧,自己不舒服。若不答应,还影响夫妻感情。

这年头对女子可真不友好!”

最后一句话,她借用的是爹爹裴鼎的名言。

她的手已经摸索到了古渊的怀中,轻轻用指甲刮弄着小点。

古渊按住胸前胡乱玩闹的手,隔着衣衫将其捏住:“明澄,咱们快要到家了,时间不够的。”

但他眼眶湿润润的,微红。

明显已经动情。

裴纯:“……”

难道在他脑中,她在马车上也不爱消停?!

明明是他,最近性格莫名变的诡谲奇异了不少,与她一点都分开不得。

时不时便长久的注视着她,眼神之中的占有欲吓人。

与成婚前那个动不动就红了脸的人简直南辕北辙。

她莫名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之前认识的那个,经常受人欺负的小可怜古渊,好像逐渐在向她展露真面目。

不不,他现在也是会红眼睛的,嗯,在床上的时候。

马车停在嘉善公主府门口。

裴纯随意跳下马车,一抬头便见一群大内侍卫正呈守卫状,拿着刀立在门口。

她皱眉,眼神落在府门,状似巡视的大内侍卫身上。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包围公主府?

“福宁公主殿下。”在门边左右两侧的大内侍卫率先开口行礼。

她沉着脸上前两步:“你们领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