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手忍不住用些力道,颇为不安的牵住裴纯。

她感觉到了,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

“明澄,他好看还是我好看?”古渊掐着嗓子,脸几乎都要贴上裴纯的面颊。

身后的小太监识趣退远。

裴纯还记得现在是在什么场合,随意敷衍:“当然是你最好看。”

古渊颇为不满的将脑袋伸了过来,悄声用上自己的心计,跟裴纯胡诌:“明澄,爹娘在说些什么?看上去好亲密啊。”

裴纯抬眸,只看了一眼,便了然道:“爹在安抚娘亲,准备回去给娘亲唱歌,哄娘亲睡觉呢。”

随便问问的古渊:“……”

“爹娘可真恩爱,”他语气酸溜溜:“娘受了伤,还有爹哄着。

唉,不像我,我的妻子只顾着去给六皇子挖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唱歌哄哄我……”他哀怨道。

裴纯听懂了古渊的指桑骂槐,挑眉,看向古渊。

只见他一脸幽怨的眼神盯过来,乌黑的长发顺滑的披散在他的肩膀上,在昏黄的宫灯下,一身红衣衬得他昳丽的脸颊越发白皙,嘴唇也红润的像妖精。

像是夜半趴在负心人床头的痴情女鬼。

幽深,潋滟。

她莫名被勾引,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抬手抚摸上古渊的侧脸,轻轻揉了揉,带着假笑:“爹爹晚间可以给娘亲唱歌。

我晚间可以让你唱歌。”

她嗓音平和,手中动作也非常温柔,但话语的内容是那么冰冷。

古渊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蹭了蹭裴纯的手,失望的拖长声:“明澄……”

“你已经许多日都未曾与我亲密了!”他语带委屈。

裴纯收回手,声音冷酷:“你的手受伤了,我又不是禽兽,这种时候还要你劳作!”

古渊蔫了,愤愤的看着面前的糕点,气的往嘴里塞了好几个。

裴纯摇摇头,又像抚摸小狗一般,摸了摸古渊后背的头发。

凌晨时分,这场荒唐的婚宴终于结束。

裴纯起身,与古渊一前一后的去接应走路都费劲的公主娘。

看着公主娘头发散乱,眼皮沉重,脸色苍白的模样,裴纯心疼。

“娘亲,咱们快些,让爹背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