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开口:“明澄……”

“手筋还差一点便会伤到,不过没什么大事,养个几日,等伤口恢复了便好。”

裴粹声音冷静,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对儿新婚的小夫妻,像是在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是原本的计划是杀人,结果却将一个昏迷了的太监带了回来。

这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

气氛不对。

想了想,裴粹将古渊的手包扎好,转身将还在认真研究伤口的五弟拎走。

顺便把担忧着,赶过来的公主娘与裴鼎也请走了,转头去查看被踹昏迷的庆人太监。

非常有眼色的给这对儿小夫妻留下私人的空间。

裴纯见此,将视线落在古渊被包扎的滚圆,看着可怜兮兮的手上。

“手筋被割断了怎么办。”她语气低沉,皱着眉仰头看向古渊,语气充满不理解。

天上又细细密密的落下如牛毛般的雨丝来。

古渊不忍心裴纯被雨浇着,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拉住裴纯的小臂。

一想到若今日受伤的是明澄,他便觉得难以忍受。

有些心疼的低声开口解释:“明澄,若我不拦下,你也不躲开,他的匕首就要刺到你的肩膀。”

他嗓音低沉,满满都是不赞同。

手上微微用了几分力,将人拉到屋檐下,并没放开手。

裴纯随着他的力道迈上石阶:“可是我心疼你的手。你知道的,即便你不给我挡,我也能躲过去。”

古渊顿住,半晌气笑了,忍不住伸出胳膊将裴纯用力拥进怀中:“你有躲的动作吗?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就不想躲!

明澄觉得那不过就是受一点伤而已,但你可曾想过,受伤流血的感觉并不好!

我经历过,也知晓那种痛苦,所以我更不愿你受伤,哪怕是一点我都觉得心疼。”

他说着,眉头越蹙越紧,牢牢的用力将她抱住。

裴纯深吸一口气,说不出话。

终于有些明了,为什么上辈子,裴鼎会对那样薄情寡义的皇帝忠心耿耿。

是因为公主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