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他也不是不在乎他的仕途,主要是恩人给的太多了。

莫名的,他觉得恩人非常了解他。

知他喜爱黄白之物,在太子死的那天,送给他整整十箱金子。

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远处的裴纯打了个喷嚏,靠,谁在念她!

古渊有些担忧,摸了摸裴纯的额头:“怎么了?可是凉到了?”

船舱潮湿,一个不小心便容易风寒。

“无事,只是在想大哥亲自搜出来的太子府金银珠宝,除了进国库的一半,还有进了六皇子兜里的一半。

留下的零头实在太少,所以只能当成心意送给江兴任,希望他不要嫌少。”

毕竟这辈子,好像是她才导致江兴任仕途不稳的。

有些愧疚……

古渊伸手将裴纯拉到岸上,牵着她上了马车,有些犹豫:“明澄能否告知我,六皇子是哪里惹到你了?

怎么非要如此……?”

裴纯一怔,拿着小酥饼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酥皮扑簌簌直往下掉。

古渊见了缓缓皱起眉头,难道是那六皇子曾经觊觎明澄,然后还做出了什么负心的事情,这才让明澄这般?!

毕竟他们之前即将议亲……

想到这,他暗中咬牙,真想现在就回去给六皇子扔一个蛊虫!

裴纯没想到古渊会在一瞬间脑补那么多,只是将手中小酥饼塞进嘴巴里。

甜蜜蜜的馅瞬间在口中扩散。

“是六皇子曾经杀了我五哥。”裴纯口中嚼着酥饼,说话含糊不清。

古渊一懵,心道明澄的五哥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据说人还在雪原川求学。

但他没怀疑是明澄记错,而是想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裴纯一看古渊的眼神,便懂得他在想什么:“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里,裴家死的只剩下我一个。

在梦中,我是太子的鹰犬。

六皇子答应五哥能将我救出来,所以五哥成了六皇子的手下。

他夜半来太子府,只是为了避开人给我送些御寒的衣物,结果被六皇子当成了叛徒。

做成人彘,在瓦罐中,靠着吃秽土苟活。”

古渊沉默,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垂下眼眸,有些心疼的抱住裴纯。

“明澄,都是梦,都已经过去了。”古渊语带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