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被浴房的热气一熏,到现在脑子都不甚清醒,但她有意照顾古渊的情绪。
坐起身子,甩甩被包扎好的手心,安慰的将脸颊轻轻贴上古渊胸口。
感受着他肌理分明的筋骨:“没关系,明日我叫爹爹与娘亲帮你想一个好听的小字。”
古渊咬唇,暗示:“那明澄可有想给我取的字?”
裴纯蹭了蹭脸颊下方光滑的肌肤:“我幼时一读书就捉弄夫子。
三哥、四哥、五哥也经常带着我一起闹夫子。
对那些之乎者也只是一知半解,怕取不好你的字。”
古渊一愣,才发觉好像自己好像从未知道过明澄幼时的事情。
他好奇的问:“然后呢?夫子没将你与明昱赶出去?”
裴纯想起幼时那段久远的记忆,有些恐惧的缩了缩脖子:“夫子以前是我爹的军师,他倒是没将我们三个赶出去。
但是他特意叫来了我爹,让我爹亲眼瞧了我们是怎么折腾他的。
之后我与三哥、四哥、五哥就被我爹拎去吊在树上,又叫来了全府的侍从,让他们吃着瓜子、糖果,喝着茶水瞧了我们兄妹一整天。
脸都丢尽了!
那时候又是夏天,我渴的不行,求他们给点水喝,我爹也不让给,一天下来又渴又饿,从那以后我即便再贪玩儿,也不敢捉弄夫子了。”
古渊有些好笑:“明澄那时候才多大,定是明昱与明昭带着你胡作非为的。”
裴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她那时候只是一个刚开蒙的孩子,哪里懂得怎么捉弄人。
定然是四哥出主意给三哥,让他带着她与五哥去折腾夫子的。
古渊想象了一下,奶团子一般的明澄,幼时被哥哥带着一起去捉弄夫子,结果被发现后灰头土脸的在树上吊了一整天的模样。
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如果裴湛与裴彻在这里一定大声喊冤枉,明明是那时候妹妹太小,根本坐不住凳子,他们是为了哄弟弟妹妹,才去捉弄的夫子!
“不过你若想让我取字的话也好,可以先自己想几个寓意好的,我们一同选个定下来。”裴纯建议。
古渊犹豫:“可我想让明澄帮我想一个,叫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