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怕来的人多,在路上耽搁错过了吉时,这才提前出发。”

古渊迫不及待,刚要进去,就被裴清的眼神示意停下。

他挑眉,小声问:“怎么了明景?”

“一会儿太子、六皇子、八皇子都要来,你小心些,千万别让八皇子欺负了去。

若实在躲不过,就与老四站在一起,让他帮你拦着。”

裴清言辞恳切,完全不希望在自家妹妹的及笄宴会上,未来妹夫受了一个外人欺负。

古渊心中一暖,笑笑点头:“多谢明景告知,渊明白了。”

内院。

平日里颇受公主娘照顾的闺中密友,冯桓的母亲,早早便到了裴纯梳妆的小屋内。

看着那张与冯桓极为相似的一张脸,裴纯颇为不适的暗中皱眉。

倒是公主娘,神色毫无异样的与冯桓的母亲交谈。

言语之间颇为亲密。

“一转眼,纯儿这丫头都长成大人,咱们也快成了老太太了。”

冯桓的母亲嗓音略微有些尖细,带笑的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神色。

“是啊,子洵这年纪也快娶妻了,可有相中的姑娘?”

公主娘笑着,礼貌寒暄。

二人说说笑笑,相携去与提前站到院门口迎宾的大嫂施婉,一同迎客。

裴纯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发现屋内除了迎春暂时没有别人。

她松了口气,浑身松懈下来,将下巴搁在桌上,有些无聊的揉了揉脑袋。

今早还未天亮,便被娘亲扯了起来,实在是困……

“二哥,李神医可说了甚么时候到?”

裴纯趴在桌上,摇晃脑袋,有些困顿的拨弄腕间玉镯来回转动。

二哥裴粹此时正弯腰在屋外,低着头寻找家庙内的草药,虽然在裴纯看来,这些东西都是野草。

但今日全家都在忙裴纯的及笄礼一事。

二哥是任务最轻松的一个,只要站在窗外陪她聊聊天,免得一会儿她紧张即可。

所以难免有些无聊,已经开始观察后院地上有些杂乱的草。

“等你及笄礼完事,他会来的。”二哥裴粹直起腰板,抖了抖沾着泥土的草,无奈摇头。

这问题他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自从镇南王从江南出发以来,明澄每日都要知道一下太子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