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十分单纯,只要太子与六皇子斗个不停,两人之间早晚要分出个输赢。

只要尘埃落定。

到时候,不管是太子、还是六皇子,二人想要的权势、地位,其中一个定然什么都得不到的。

然后她再找机会,杀掉制衡太子的六皇子,还有上辈子的仇人们。

不就是报仇成功了?

反正他们最想要的就是权势、皇位,她偏不让他们成功!

公主娘敲了敲裴纯的脑袋:“娘的乖心肝,你仔细想想,太子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权势、是地位,是他荣登大典,继承老祖宗的天子之位。

这些东西,六皇子如今可也没有呢。

他们手中谁没有实际的东西,就算是二人斗个你死我活,又能如何?

而如今,拥有实权的,是皇帝。

我儿想想,咱们的天子,对太子是何种样子的?

太子已是储君,未来的皇帝。

可你瞧瞧,他身边可有叫得上名号的谋士?

他可有厉害的太子三师?

他可有完成一个漂亮的政绩?

光棍一个太子太傅,就足能说明皇帝不敢让太子过于强盛。

还有六皇子,即便他与太子斗的再凶,你可曾见过他身边多了几位厉害谋士?

都是小猫三两只罢了。

皇帝正值壮年,自然不肯放权。

今儿个他宠信皇后与六皇子一党。明儿个他就给静贵妃升了位分,给太子挑了一个家世颇高的太子妃。

不管是太子,还是六皇子,手伸的长了,最该忌惮他们的,就是皇帝。”

一番话落。

激的裴纯脑子里天光乍破,茅塞顿开。

裴纯仰头,仔细想着公主娘娓娓道来的模样,终于觉得自己,也继承到了娘亲的智慧。

“所以咱们只要让皇帝对太子不满即可?

或者说,让皇帝知道太子有谋逆之心,惹皇帝的忌惮?”

“不愧是我儿,一点就通。”

公主娘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满意神情,眼神转动,将她支开。

“纯儿去瞧瞧古渊那孩子是不是快到了,若要到了,将人带去你的景园,莫要亏待了人家。”

等裴纯一脸开心的走了,长公主垮下脸,眼刀飞向裴鼎:“夫君,咱们的另外几个孩子,上辈子是如何下场?

是不是,冯桓控制着明澄,做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我能知道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她心中已然清楚,不过还想确定一下。

按照裴鼎往常的性子,对家人从无任何隐瞒,可他既然今日没说。

那定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