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甚开心。
见她看了过来,还哼了一声。
一张精致的脸庞被框在小窗中,背后是暗色的背景。
在马车内阴暗的环境内,与外面明亮的白日反光下,显得他高挺的鼻梁极其突出,眼窝深邃,脸颊轮廓分明。
在一明一暗的光晕交织下,颇有种,园林中闲逛的辞藻华丽的诗人们,兴致而起,所云的‘以窗借景’,透着一股静谧又清幽的韵味。
将他本就优越的脸庞,衬得更为绝妙。
裴纯眼神一亮,她本想等回府后清洗干净自己,换身整洁些的衣衫,晚上直接去质子府寻古渊,将他带来一同过除夕的。
谁想到他竟自己来了!
“你怎么白日就来了!”她神色惊讶,眼神也添了几分惊喜。
古渊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脑中全是初一一大早来禀报的内容。
初一说,见到了一个与私兵们不同打扮的男人,看上去与裴家的孩子关系极好。
想到这儿,古渊嫉妒的不能自已,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急促的跳下尚未停稳的马车,在跳下的过程中,裴纯眼睁睁的瞧着他,还未好全的脚踝一崴。
像一阵风一般,扑通一声摔倒在她脚边。
古渊今日穿了一身白衣。
青石板坚硬挺直,可古渊修长又瘦弱的腰身却弯成了一个乖顺的弧度。
他抬起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上,脖颈线条细长,如同一只仰头轻声啼叫白鹤。
眼中委屈与哀怨满的都要溢出来。
裴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崴的脚!
她听到他语带颤音说:“渊还是从别人口中才知道明澄回了京城的。”
嗓音沙哑,脸颊泛红。
裴纯叹了口气,听出他声音有异,却见那边初一装成没看见模样,只顾摆弄马车。
有些无奈的抽出手帕,垫好搭在古渊的手腕上,语气轻哄:“你生病了?
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回府中说。”
显然,古渊非常会见好就收,他顺着裴纯的力道起身,十分依依不舍的撒开手。
他也知道,时间再长些,万一被人瞧见了,容易传出对明澄不利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