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将视线放在此人身上,挑眉:“你是何人?”
这张脸,总让她有种看着裴钟的感觉。
“裴镪!”他皱着眉,一身文人装扮,蓄着须,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官老爷的气质。
即便被压着跪到地上,也丝毫没有屈服的神态。
“裴大人,张大人,裴六小姐,这些银两是我们裴氏攒了数代子孙,才攒下的。
绝对不是你等所说的贪墨!”裴镪振振有词,说的也是大义凛然。
不过显然,他要失望了。
只听裴纯轻轻咳了一声:“你等现在属于抗旨,刑部侍郎大人在此,你等违抗圣意,大人将你们当场斩了都不为过。
还在考虑银两是不是你家贪墨的?”
那厢,极为上道的刑部侍郎也开口:“裴六小姐说的对。”
那裴镪听得此言,胸前不断起伏,明显已经气急:“我等什么时候抗旨了!
张大人与裴六小姐莫要胡言乱语!”
裴纯眯眼:“这位裴大人是在教训张大人吗?
张大人是奉旨办案,你没奉旨开门让大人搜查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却没想到,你现在竟敢这般教训奉旨而来的张大人!
裴大人的胆子倒是大。
如此抗旨,张大人,不给他们一个教训?”
说罢,裴纯没理裴镪目眦欲裂的挣扎,给刑部侍郎递了个眼神。
果然,那人即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过头,挥挥手给身边的御林军一个眼神。
裴纯亲眼瞧着,与裴钟长着一张脸的裴镪,面色一变,惊恐的看着即将落在脖颈上的大刀。
瞪大眼睛张着口,刚要反抗。
身后的裴氏族人们也全都吓呆了,大家都在紧紧的盯着御林军的那把刀。
可惜。
那人的头颅在一瞬间便落了地,骨碌碌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
鲜红的血液如同泉眼,汩汩的染红了面前还带着碎雪的石砖。
裴纯看的眼都没眨,攥紧拳头,见血的那一刻,竟猛地兴奋起来。
激动的呼吸都困难几分。
还是裴清看到了她的异样,向前两步,挡住她的视线。
被人打断,裴纯眨眨眼,即刻恢复正常。
抬头扫视一眼,发现裴氏众人都惊恐的看着她,生怕她再吐出一句话,身后的御林军便听话的一言不发的一刀砍死他们。
裴纯满意的笑了笑,形容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