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以后做事之前好好过个脑子。老二家媳妇,还有这个道士如果方便的话,来我家吃个便饭吧。”
赵武留下这一句话后,便笑呵呵的朝家走去。
“钱雪的事,我明天就去那边看看。”
龙觉扭头看向赵武,这是什么?
鸿门宴还是只是简单的叙旧。
又转头看向无人在意的两张符人,这样精致的符人肯定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中。
赵耀白了一眼赵武,最不受家里宠爱的哥哥,这会开始摆谱了?
随后扶住墨歆,反方向走向家里。
钱雪的母亲此刻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低下头朝家走去。
而另一边,阎欣念多次深呼吸之后,终于把手放在了呼吸机上。
“好痛苦,让我解脱吧……”
阎欣念想起爷爷每次的痛苦挣扎的模样,狠了狠心,她知道她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但是,真的很痛苦不是么。
病房外的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去,它的叶子干黄,随便一阵微风,树叶也会纷纷扬扬掉落。
一片干枯的黄叶子飞进病房,落在阎欣念的手边,她必须在爷爷即将死亡却还没完全脱离的时候带离爷爷的魂魄。
左手放在电源上,右手拿出一张裁剪精致的符人,看着病床上打过镇痛剂的爷爷,她明白,只要爷爷醒来,体内的疼痛就会再次让爷爷发出那种痛苦的呻吟声。
病床旁的窗帘被风吹过,电源被拔下,爷爷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此刻的她,面无表情,她在等,等待魂体松动的时刻。
身后的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阎欣念把符人放在爷爷的额头上,轻念口诀,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害怕。
她在救爷爷,让他离开这副痛苦的身躯。
一阵绿光在符人身上闪耀,阎欣念拿起符人咬破手指,用鲜血绘写了几个字。
病房内的灯光被打开,阎欣念冷静的转过头,看向双眼血红的父亲。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咬牙切齿的走了过来,一个巴掌将阎欣念的脸打向另一边。
阎欣念没有辩解,只是默默的藏起符人。
“家属请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