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是言安还是周不劳,本真人都要与你说清楚,神匠山,的的确确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灭门了……”
“言安,已经过去了整整五百年了……”
通玄道人看不透周不劳,某种足以比肩迷玄功的功法,讲他的窥探全部挡在周不劳的皮囊之外,但他信,眼前人就是言安。
与其说通玄道人不得不信,又或者说他自诞灵之日,就在预想着有朝一日,得见自己的造物主。
如今得见周不劳,再次目睹神匠山的鬼斧神工,却是已经过了五百年的光景。
周不劳一言未发,手中握着一截柳枝呆呆发愣,通玄道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言安,或许你该责怪本真人一句,当年不该在诞生灵智后,便早早的离开了神匠山。”
“言安……你若是真过不去,那就大哭大闹罢,这是在你的心境里,别人看不到,本真人也不会四处宣扬的,实在不行,你骂我也好,本真人绝不置气。”
通玄道人心急如焚,周不劳愈是这般不为所动的模样,他就愈是怕,他能察觉到此处心境的震动。
那是一阵,极为隐秘的悲恸。
好比春日景色依旧,却无人知道一只鸟儿在树洞中死去,一颗种子在湖水中腐烂。
极其深刻的心绪,就算忘记,也有痕迹留在骨髓之中。
许久后,周不劳摇了摇头,他忽然记起队长曾经说过:“时代在向前跑,我们终将是那个被撞倒的人。”
而他的师尊诏山道人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所以,他现在开口说:“前辈,在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