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通行证,还能有什么说法。”
杨八斤却卖起了关子。
“这魏小姐这次这么大方,是不是你们合作的事谈妥了?说来听听你出了什么代价换来的?”
顺势还来套王屿的话。
向远峰坐到任师傅对面,将剥好皮的料子放在桌子上,开始跟他探讨起关于下刀的思路来。
料子剥完皮壳之后,表层的一些表现基本上就能看个七七八八,配合上灯光的加持,大致的一些纹理走向,也都有一个初步的定论。
任师傅拿着料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
就在向远峰以为他要说出自己的见解之际,却听到他发出一声感慨,“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也能经手这样的东西。一块自壁,也算是给我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枉费我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
这料子的厚度略微表现得有些尴尬,以男性的手指测量,大差不差一指的厚度差不多就是一片手镯料的厚度。
眼下这块料子,剥完皮之后,两指堪堪不到一点,一指却有充足的盈余。
玉肉周身看起来完整程度较高,没有特别需要避开的大的瑕疵纹裂迹象。
面对这个厚度,任师傅有些纠结,“依我看,要不跟魏小姐商量一下,把手镯的宽度稍稍取窄一点?这样省一点取料,可以凑一对出来。”
作为一个雕刻师傅来说,物尽其用是他们首先要考虑的要素。
向远峰有些犹豫,男人思维,东西越有存在感越大气。
魏琳这又是准备送人的东西,一对儿秀气的南宫美人镯,也未必有一支条宽肥美的福镯有排面。
两人一开始还在进行友好的商量,结果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逐渐开始脸红耳赤起来。
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任师傅这脾气性格那是出了名的执着加跳脱,身上有一种艺术家的洒脱加不羁,对自己认定的事情那必须是极度的推崇备至,区区一个向远峰又怎么可能说服的了他。
向远峰自持了解女性心理,加上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实战经验,这种具备传家品质的翡翠成品,一支正装福镯的价值绝对远超哪怕是成双成对的南宫美人镯。
成品嘛,自然还是要以价值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