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诈尸了!”土拨鼠再度受到了惊吓,一个趔趄差点从罗盘上摔下来。
六长老也目瞪口呆,先祖的神胎活……活了?
嗖的一声,罗盘四周亮起符文,已经启动。
土拨鼠牙齿打着颤,祁家先祖不但诈尸了,还像厉鬼一样蹲在自己身边,这谁扛得住啊?
这件事真是越想越刺激。
另一边,七剑门老妪悄无声息地在青铜棺前现出身形,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祁宪,目光阴狠无比。
“他不是祁祖神胎,是和那只老鼠一伙的!”老妪带着祁宪悄悄离开。
这件事情她不能插手,由六长老处理才能洗脱窃取祁家先祖造化的嫌疑。
“你是人是鬼啊!”土拨鼠将锄头挡在胸前,脸都绿了。
“我就是祁王,你怕不怕……”林暮寒压低了声音,不怀好意地盯着土拨鼠。
“怕你个头啊!大爷什么诈尸没见过,你究竟是什么人?”土拨鼠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心虚,鼻子在林暮寒身上闻了闻。
“不像是同行啊!”土拨鼠嘀咕着,然后只听六长老一声怒喝,空间布满了裂纹,一枚扳指像是通天巨柱一样伫立世间,横穿空间,挡住了罗盘的去路。
空间波动,罗盘一阵摇晃,就像惊涛骇浪中前行的小木船。
林暮寒直觉无数符文在自己眼前旋转,骂道:“我说你会不会开罗盘……快变向变向,要撞到柱子了。”
“闭嘴!大爷知道,这不是手有点生转不过来嘛……”
砰!
罗盘直接撞到了扳指上,周围的符文被撞的崩散,一人一鼠从罗盘上落了下来。
林暮寒一瞧,此时正好出了墓室甬道,周围是辽阔的山谷。
祁家六长老就跟在身后,心中对林暮寒的身份还有疑虑,不过两人知道太多的秘密,管他是不是神胎,肯定要先除去才行,不然事情败露,自己肯定要被清理门户了。
土拨鼠扛起罗盘转身就逃,林暮寒紧跟在它后面。
“你跟着我干嘛?”土拨鼠小黑眼珠滴溜溜转着。
废话,不跟着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跑人家家里去都不知道,林暮寒怎么可能会放开它。
再说土拨鼠这小子不像是个容易捏的软柿子,六长老都没拿下他,自己跟着肯定安全系数蹭蹭往上涨。
哪怕被人追到,自己也可以让土拨鼠拉仇恨,自己趁机开溜,稳赚不赔啊!
“老夫一梦千古,物是人非,已经记不起来往日景象了。今日正好与小友有缘,随小友出了此山,再忆往昔峥嵘岁月和当年无敌天下的豪情。”
林暮寒压着嗓子,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神棍一样,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不过瞧这林暮寒这张十二、三岁模样的脸庞,土拨鼠很想一锄头将他埋地里。
“不会真是万年不死重生的老怪物吧?不像啊?没有那味啊?”土拨鼠鼻子翕动,越看越觉得林暮寒邪门。
一张古画横空展开,画里十万铁骑驰骋疆场,断剑残甲铺满荒原。
土拨鼠和林暮寒一个急刹车,不敢硬闯,换个方向继续逃。
祁家有其他长老被惊动了,持杀图而来,阻挡住土拨鼠的前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