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玄朝众仙一揖道:“列位上仙,孤尚有要事,就在此拜别了。”
众仙听此,一起躬身道:“小仙等恭送帝君大驾。”当他们直身时,徐卿玄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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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吉、白雪上前看着凰霄手上这两块能够揭发他们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快的余元仙君、余切仙君的碧玉腰牌,相互对望一眼。
凰霄得意洋洋地道:“风肃神君、靖德神君所言的果然不差。我们可在此静候,不久之后又将有一桩能够再次狠狠打击仁寿老贼的幸事上门。”
白吉、白雪也骄倨形于色地道:“上仙所言极是。有了徐卿玄这把利剑快刀,我们完全可以躺着打垮仁寿老贼,荣登天宫,居神班尊秩了。”
凰霄倨傲地笑道:“没错。更难得的是徐卿玄竟然主动放弃了唾手可得,不少仙人垂涎三尺,力竭智尽亦难以得到的重权高位,荣华富贵,尊名隆誉。反而不知轻重,纡尊降贵,自弃自贱,一心一意地迷恋一个小小的凡间少女。”
白吉、白雪虽不知内情,但也随着倨傲地陪笑。
在三仙的笑声中,巍峨的华山笼罩在了寅虎夜中。
徐卿玄离开华山,瞬移到了西边万余里外,戌土时分带着小谢歇息的那个山洞里。
此时,宽大整洁的山洞里篝火依旧,洞内昏黄温暖,床榻上的小谢安然地熟睡着。徐卿玄静静地站在床榻边,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深情款款地望着甜美安睡的小谢,内心既怜惜她遭此灾厄惊吓,又庆幸、高兴她修为飞跃猛涨,与拥有几十万年的妖力,并有魔头罗睢法宝加持的妖帅斗得不相上下,救了一县的百姓。
关怀怜情良久后,徐卿玄往篝火旁边一指,红光闪过,一个草蒲团摆在地上,他脱去皮靴,盘膝而坐,凝神静气,渐入玄修。心知:“自从得道成仙后,身体不适之状因自己得到了控制痼疾发作的方法,以及中土京畿道内的香火供奉而鲜有发作。经过此次济南的事变,还有因为受到朝廷统治阶级权力斗争的波及而引起的福建贫富之间的尖锐矛盾,京畿道内失志学子对自己的不满,受到冤狱屈压之民等所引起的一连串针对自己的事件后,香火定然没落。好在这两个月来经过勤心修炼,安神玄修,修为愈来愈精进,法力愈来愈高涨,足以弹压痼疾的凶猛反噬。必须趁此锐气,尽快剪灭罗睢集团。”
念及于此,徐卿玄深吸了一口气,息心养默,彻彻底底的进入了玄修境界。
另一边,余元、余切二仙在心惊神恐,胆寒战栗中,一口气向东北方狂遁奔冲了数万里,来到了一片方圆近万里内无人烟,无禽兽的雪域大山的上空才停了下来。定了定神,相互顾望一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余元仙君难掩兴奋地道:“如今徐卿玄滥杀无辜,触犯国法,惹怒一城,百姓切齿,受到了人皇的严厉惩罚,彼如日中天的声望已经是昨日黄花;彼杀戮之举既逆皇法,又干天条。现在皇法已经审办,但天条尚未处罚。可趁着四御门党与我们一心防仇,彼身受重伤之际,上天告变,触动万仙,联名上奏,缉拿处斩此贼。如此,既除掉了腹心大患,又消去吾等的一腔怨怒。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余切仙君一脸凝思未应,不一会儿,他双目一亮,开口道:“道友所言有理。此贼残杀无辜,欺君乱法的举动,二郎神他们也是亲眼目睹,向天宫告变也不惧四御门党的猜疑诬蔑,不忧陛下的忌恨不满。然有道是:事不过三。目下,徐卿玄已经连犯两桩血案,桩桩件件皆可将其押送剐神台,处以极刑。如果贫道所料不错,彼很有可能再犯第三桩。我们不妨再等等看,再到中土京畿道一带看看徐卿玄昔日那隐然有超越三界万仙在人间香火的情况,现在冷落到了什么地步。以应“施为宜如千钧之弩,急就者无宏功;众羽溺舟,群轻折轴”之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余元仙君拍掌道:“还是道兄深思熟虑,贫道过于迫急求成。”
余切仙君微笑道:“道友过谦了。你我一急一缓正好互补,方可共除外贼,缺一不可。”
二仙相视,仰天哈哈大笑……
在远离中土十几万里的极南密林深山中的魑、魍、魉三大妖帅撤了法术,也跟着哈哈大笑。
良久,魑影冷笑道:“现在中土的两千里王畿已经被我们彻彻底底的焚毁;阴伏在济南城中的反侧,谋乱者也被我们全部送出了城;相信不久,那“几千年来皇家嫉视百姓,贵胄贱视黔首,以民为猪狗牛马,随意鞭挞毒虐,随意宰割食噬,喜于自相残杀,咫尺为暴寇大仇的中土又将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兵革满道”的巨变。对此,我们已经是三羊开泰了。现在又看到徐卿玄抛头颅,洒热血,拼尽全力守护的天、人二界这般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地对付、陷害、诛残他。这一切可比本座亲手诛杀徐卿玄还要痛快,还要酣畅淋漓。”
魍影狞笑道:“那咱们就再助一助那两个淫贼一臂之力。俗云:见义不为,非勇也;见危受命,君子所为。那些卑贱脏臭,腐秽不堪的凡人贯于言易行难,言高行低;贯于言如疾风,行如乌龟。我们才是言行如疾风,言行如一,知行合一的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