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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他激切感愤,涕泗横流,几近癫狂。三个青年厉喝一声,用刀背将他击晕了过去,从衣囊中取出牛皮筋将他手脚并缚,再将其头发弄散与手脚连绑起来。当三个青年转身看向巷子口时,脸色由森寒杀意倏地为恭敬诚服。
巷子口的小谢听得不由心惊肉跳,玉体微颤,呆望巷子里,一双纤纤素手紧紧抱着徐卿玄的左臂,一言不发。
徐卿玄侧头望着小谢,星目泛着柔情,温道:“小谢,此人虽有冤屈,诚为可悯。然有道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五年来被他残灭的百家难道就没有和善济人者,那些幼童又何其无辜。还有被他所杀害的一百多个贵女中,难道就没有像他妻子一样贤淑者。此人罪大恶极,天地难容。小谢,你纯良怜善,不必为此凶徒暴贼忧思多愁。”
徐卿玄的话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笼罩在小谢心田上,双目前的迷雾,令她心朗目明。侧头迎着徐卿玄泛着柔情与关怀的星目,长长地吐了口气,浅浅一笑道:“徐大哥,你说得对,我想通了,你不必为我担忧。”
徐卿玄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巷子里,与三个一脸恭敬诚服的青年男人目光相碰。
见此,三个青年男人趋步上前,在离他二人一尺处,双膝一软,跪拜道:“下官等拜见北康王,王爷在上,下官等未能远迎供命,诚待王爷降罪。”
一听到“北康王”三字,小谢想起十天前在兰考县馆驿时几个官员对徐卿玄的称呼。于是,她的星眸泛着讶异望着徐卿玄,轻轻松开他的左臂,又从他的右手接过缰绳,知趣地牵马退到一边等候。
徐卿玄朝三个青年和声道:“三位乃圣上近卫亲随,本王不过一介异姓外臣,安敢受此大礼。快快请起。”
三个青年男人又磕了一个头,缓缓起身,一脸肃穆。那个英武雄俊的青年从怀中取出手掌大小,鼓鼓囊囊的明黄纹龙锦袋,双手捧着递给徐卿玄,待他双手接过后。青年男人作揖道:“禀王爷,自从十一月初一王爷辞别高公公于九华山,圣上特为挂念。令下官朱九将王爷的封爵敕书,玉牌竭尽所能也要交到王爷手上。所幸上托陛下洪福,下赖王民祈祷,使下官朱九得遇王爷于兰考县。”
徐卿玄将明黄纹龙锦袋托于双手,高举过头,朝东南方的应天城深深一躬道:“微臣在数千里外伏拜陛下隆恩。”然后,缓缓直身,将锦袋放入衣袖中,转过来朝三个青年男人一揖道:“本王还要感谢三个天使替本王与义妹付清房费,置办坐骑。”
在旁牵着马的小谢听得他们的对话,心中对这三个青年男人的来历似乎有了头绪,明眸间精光一闪。 宇宙职业选手
三个青年男人慌忙还礼道:“下官等安敢受王爷降尊之礼!”
双方叙礼毕,朱九诚敬地道:“禀王爷,陛下已为王爷在皇城东面的紫金小起一清幽之第,朝夕敬候王爷。不知王爷可有闲暇移玉趾于王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