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玄与小谢对望而笑,他出门回到自己房间。随便用手巾擦洗了一下双手后,就示意少男可以端出去了。小谢在洗脸洗脚后,示意少女可以端出去了。待少女出门后,小谢吹灭了蜡烛,开开心心地睡去。
徐卿玄脱去鞋袜,盘膝端坐于床上,给小谢的屋内施法增暖后,便凝神静气,进入玄修境界。窗外寒风呼啸,大雪飘飘。也不知玄修了多久,他只觉浑身如置身于焰海火山,万箭攒心,万刃戳骨,肌体灼痛,五脏欲裂,百骸欲碎,咳嗽不已,一大口鲜血喷吐而出,塌软在床上;浑身倍感乏力,目眩头晕;当他一运气息,全身的灼痛撕裂加剧;当他止住仙力运转时,浑身灼烧刳剔的剧痛感反而稍弱。察觉于此,徐卿玄重新盘膝端坐,暗道:“看来是在三天内制平朔仙山之妖王,折瀛幽之域的妖王消耗了太多的元气和仙力,以致痼疾发作得更甚于前。看来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内要封住修为静养直至运转仙力无灼痛,好在已经跟小谢明说先在此留宿十天,可谓适逢其会。正好也可趁这段光景内引出隐匿于幽晦之处的罗睢集团,一改当下的敌暗我明的不利局面。所谓“毒蛇不出穴,难拈其命门制之;乌龟不伸头,难以一击制伏。”念及于此,他忍着剔骨刳肉之剧痛,心念一动,红光一闪将床上、床下的血迹清除后,封住了法力,虽然房外冰风冻雪,屋内吐气成霜,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便知仙体无碍,拭去嘴边血迹,静气养神。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徐卿玄白天教习小谢读书写字,晚上静气养神。当外面雪停风息时,二人还时不时外出看看雪景,散散心。到了中、晚饭时,两个少年仆人都会边服侍他们,边陪着他们用食。而店小二、掌柜对徐卿玄与小谢那是客客气气,还给他们的房间里增加了炭火保暖。对于两个少年仆人,店小二的态度也稍为亲和。
到了第十天晚饭时,依旧是徐卿玄将自己的那一份饭菜,小谢分自己的一半饭菜给两个少年仆人,待他们吃完欲收拾碗筷。
徐卿玄朝他们温道:“我可不可问你们一个问题?”小谢在旁,看了他一眼,星眸泛着好奇与求知,望向二人。
两个少年仆人擦了擦嘴唇,满面红光地齐声喜道:“大哥哥,你问吧。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
徐卿玄点了点头,温道:“你们门店之所以开店至今四十五年,维持原价不变而依旧屹立不倒,原因怕不仅仅是雇佣幼童作工,免佣资工钱,缩减饭食这么简单吧?”小谢听完后,认可地点了点头。
少男仆人听完后,一脸佩服地道:“大哥哥,你真不愧是活神仙,一语便说破这其中的曲折。没错,我们这个店在本县内有三个分店,在开封府境内那就更多了。正如大哥哥所说的几十年持原价而屹立不倒,规模还如此之大。那是因为本店不知何时早已与在开封的周王府结上了关系,这样可以抗避官差增税加赋。本店所有服侍客人作工的俱是招纳八岁至十二岁的无家无亲的男女,供劣食而已。将天字号、丙字号客人的残羹剩饭通过周王府的关系转交官府用以资助流、灾、难民,以这样的方式既博得官府的好感赞誉,又可以倒卖一笔钱财,名正言顺的抗税、避税。听闻许多门店的力工俱是像我们一样无家可归的青壮年,也和我们一样仅供劣食不给工钱,一旦力衰体疾立即驱赶,不留任何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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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在旁认真地听着,时而愤慨,时而叹气。待少男说完后,小谢奇道:“你终日终年地辛苦劳作,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还有你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怎么会对官府的事情这么清楚,言辞这样清晰?”
少男微笑道:“姐姐,这些我都是听后厨的王老伯说的。王老伯经常往返各个门店,运送各种日用物品。他见我勤劳机灵,甚是